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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規則,何芝白說的非常簡單,她指著那幾十個人的廚房,告訴趙道:&ldo;這裡一共三十五個廚子,三十五人中,有三十四人為魯菜廚子,還有一個是淮陽菜廚子。只要你們能在半個鐘頭內找到那個蘇菜廚子,就算贏。&rdo;
&ldo;太扯淡了!&rdo;我不滿意道:&ldo;這是比鬥麼?這純粹是找茬,這些人從穿到帶都一樣,師承派系又不寫在臉上,怎麼看?&rdo;
我的話,引的趙水荷一陣愜笑,她伸出手,拉住我,小聲道:&ldo;小意思,你看著吧,如果趙海鵬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的話,他就不配姓趙了。&rdo;
趙水荷的話足夠讓我目瞪口呆,可更讓我木瞪口呆的是,趙海鵬接下來的表現,卻又認證了趙水荷的話。
&ldo;明察秋毫&rdo;是從三十五個魯菜廚子中找出一個蘇菜廚子來。
當然,這麼找絕不是瞎找,我想這徽嗣柱在損,應該也會給趙海鵬留下一絲資訊,否則真就成了霧裡探花,撞大運。
這種資訊我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這涉及到許多有關廚道的基本知識,想來常年製作淮揚菜的廚子和常年製作魯菜的廚子,定然有些許習慣,做派,甚至體型相貌上的差異,我們不懂,但五臟廟的廚子恐怕的瞭然於胸。
而想要從這三十五個人中找出那樣的差異,考驗的不光是眼力,還有自己的閱歷,廚藝和經驗。
這看似簡單的一規則,其實是對廚藝綜合的考量,困難的很。
面對重重困難,趙海鵬臨危不亂,他緩緩走近廚子的陣勢之中,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動作,肢體,叫喊和炒菜手法,從掌勺大廚的火工,到白案廚子的麵團,從水臺廚子的魚生,到配菜先生的手勢,不一而足。
在白色廚師制服的海洋中,唯有趙海鵬一人黑衣而立,他交叉著手,表情平靜,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冥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趙海鵬從最初的來回走動,到最後的牆角默立,許久許久
&ldo;十五分鐘了!時間過半。&rdo;我指了指表,想通知趙海鵬一聲,但剛開嘴,就被何芝白制止了。
芝白大姐關心的看了一眼趙海鵬,沖我微微搖頭道:&ldo;告訴他時間只能讓他分神,而且他快有答案了。&rdo;
聞言,我心裡一喜,趕緊望向趙海鵬的方向。
幾乎同時,趙海鵬似乎拿定了什麼主意,他目不轉睛盯著廚子堆中的一個人,走到他面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水臺工。
水臺,是中餐廚房中最低等的工種之一,負責殺雞殺魚,清腥去髒,但凡大廚都得從水臺做起,但水臺,不一定能成為大廚。
趙海鵬拍打這位毫不起眼的水臺工時,人家正拿著菜刀和鐵刷給一條魚去鱗,整個人陷在椅子裡,對著一盆魚慢慢較勁著。
他將自己偽裝的非常之好,但遺憾的是,他沒能逃過趙海鵬的法眼。
最後趙沖他會心一笑,隨後轉身,沖臉色陰沉的徽嗣柱道:&ldo;你所有人裡,只有這個水臺是淮陽兩祖廟的廚子。&rdo;
&ldo;說原因!&rdo;徽嗣柱冷哼。
&ldo;刀!&rdo;趙海鵬說話間,把那人用來剮魚的刀提了起來,沖我們解釋道:&ldo;這樣的刀,只有做淮揚菜的人才用的順手!&rdo;
原來,菜刀的大樣不變,但因為使用地域的不同,做菜習慣和所吃食物的不同,會產生細微的差別,這種差別尋常人根本不懂,但專業的廚子略加留心,卻能看出端倪來。
以我們所在的德州舉例,因為德州地處sd所以廚子多使用一種被稱作sd文武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