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3 頁)

&ldo;真是的……銳副閣戳到我的痛處了……相識十年之久，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倒不是我說得上來的。如果銳副閣願相告的話，我定感激不已。&rdo;他是第一次那麼渴望想知道關於豐折佛的一切，畢竟，這對於他太不公平了，憑什麼豐折佛可以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而他卻從未猜透過他的心裡。

只是不想銳的臉上都浮起如此無奈的表情，他的暗示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

鳳息月十分了解，四大副閣是豐折佛十歲之時便收為己用的。一個十歲的弱冠少年，已經可以識別如此人才，並讓他們如此忠心地為他辦事。當世奇人，非豐折佛莫屬。與豐折佛深交十年，那雙兩名十二歲十年的一見如故，他不可否認，豐折佛是個值得推心置腹的友人，只要他問的事，他便會說出來。即使自己問他的事極少，最多的也就是關於那個不凡的女子。

他實在想不出來，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麼相識的，或者是在何時相識的。十二歲的豐折佛，已經愛她愛到無法自控。相識十年，就是沒有敢問豐折佛與她的過去，不是怕問了他不回答，只是，鳳息月竟深深地感受到，這個問題似乎是不能問的……到底是哪裡不對？！

莫微的命保住了。

淺涼淺涼的昏色映著她孤寂的身影，她面無表情地踏入莫微青灰色的軍帳。

皮貂長塌上安詳地躺著面色蒼白的俊逸男子，她碎步靠近，收起裙擺坐在長塌邊上。

緩緩地閉上雙眸，心裡默唸……該是了斷了，斷了一切的念想，誰也不會受傷了。

&ldo;來了很久了麼？！&rdo;柔弱無力的磁音響起，他醒了。

她沒有立即睜開眼，只是無奈嘆了一句，&ldo;可否答應我三個要求？&rdo;

他為了她而受傷，而她，還要他許諾三個要求。

可是，他沒有拒絕，&ldo;你說。&rdo;

她緩緩張開雙眸，&ldo;第一，從現在起，你只能為自己而活。&rdo;

那雙明淨如水的雙眸，怔怔地看著他，不容他拒絕。

&ldo;好。&rdo;他只覺得此時有一股暖流湧入他的咽喉。

&ldo;第二，如有一日皇糾為帝，你要盡心輔佐他，成就明君賢臣的佳話。&rdo;

&ldo;好。&rdo;他的目光愈來愈柔和，他十分明瞭，這個應承，是要他答應，一生不得覬覦皇位，保住夜華皇朝的百年安寧。

&ldo;第三，此次凱旋迴朝，向宣化帝請賞，請旨……與香菱公主成婚，此生不得負她！&rdo;

四目相碰，似要撞出冷冽的火花，一個如此堅決，一個如此心痛……如此的應承是在宣告一生都無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

&ldo;好。&rdo;他淺薄的嘴角溢位無比苦澀的傷痛。

&ldo;謝謝你，莫微。倚岸，此生不忘三誓約。&rdo;她起身離開床榻，步伐如此輕緩，似乎無法著地，心是懸在空中的……

&ldo;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會盡力給。&rdo;莫微從身後傳來輕輕的一句，無絲毫目的的糾纏，無絲毫私慾利想的表白。

她抬首，並未回頭，眼神迷離，&ldo;莫微，天下如儂有幾人……&rdo;

天下如儂有幾人……她此生唯一一句對他的深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