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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們什麼也說不出口。
&ldo;再不講的話,搞不好死的是你自己的小孩喔。聽到了嗎?好吧,那就沒辦法了。呃……那就殺女孩子好了……浦上泉同學……&rdo;
聽到這句話,浦上泉的雙親反射性地抬起頭來。三木把麥克風遞到兩人面前。
&ldo;你就受死吧。要恨就恨你父母!&rdo;
&ldo;等一下!&rdo;
泉的父親大叫。
&ldo;我說!是後藤先生!&rdo;
&ldo;你說什麼!&rdo;
人在後面的後藤克洋的父親,一把抓住泉的父親胸口質問著。泉的父親也毫不讓步:
&ldo;我有聽到一些!你們不夠兩千萬元對吧?&rdo;
&ldo;哪有這種事!&rdo;
&ldo;你真的敢這麼說嗎?你這樣亂來,搞不好會害死我們家孩子!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囉?&rdo;
很可惜,克洋的父親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窮於言辭的人,只好訴諸武力。兩人開始互毆。現場充滿男子的怒罵聲與女子的尖叫聲。
一點兒小小的裂縫,足以瓦解彼此毫不團結的一群人。事情變成這樣,原本就沒有利害關係的警察,即使有能力阻止家屬打架,卻也沒有立場直接介入。美其名為愛,裡頭卻是自私與任性。只顧自己方便而恣意而為的人,原來如此醜惡、惡毒,讓人不忍卒睹啊!因為爆料而開始互罵,最後演變成打架的暴力事件。不久,家屬贖金湊不足的學生名單,縮小到五個名字,爭吵隨之結束。
‐‐後藤克洋、大久保忠教、橋本梓、白柳良成、藤井潔。
教室裡這幾名學生透過亞矢子螢幕傳出來的聲音,應該也知道整個過程了。至於他們是否有什麼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這五名學生的家屬被其他家屬推出來,在最前面排成一列。攝影機一個個拍著這些已有歲數的人,好像他們是遊街示眾的罪人一樣。有人咬著嘴唇,有人披頭散髮,有人臉上浮腫……但他們的表情千篇一律,都是誠惶誠恐,充滿懼意。
亞矢子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詢問道:
&ldo;各位贖金不足的朋友,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在各位之中,有沒有願意犧牲自己來代替支付贖金的?只要哪個學生的父母兩人一起來當人質,我就放掉那名學生。&rdo;
五名學生的家屬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他們全都清楚知道代替林小織的野村副班長,最後的下場是什麼。那表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馬上被殺掉。不,副班長還是個陌生人,如果是學生的血親,那麼代表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即便用的是&ldo;代替當人質&rdo;這種委婉的說法,但意思就是&ldo;代替孩子受死&rdo;。
&ldo;有沒有人願意?他們不是你們最心愛的寶貝嗎?不想救他們嗎?&rdo;
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往前站出來。
&ldo;哎呀呀,怎麼啦。只要願意舉手當人質,小孩就獲救啦。我都這麼講了。&rdo;
場面還是沒變。剛才還為此吵翻天的五組家屬,現在連臉也沒抬起來。
亞矢子的聲音帶著竊笑,似乎早就知道結果如此。
&ldo;弦間先生,這就是現實啊!錢可以出,但自己的命可不能交出去。自己最重要,無法為了救孩子而犧牲。他們對小孩的愛,只有這點程度而已……不,反過來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