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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遠把韓矜推開，自己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彷彿又看見了那張笑靨如花的臉，用著世間最動聽的聲音喚了他一聲又一聲：&ldo;阿遠。&rdo;

當快艇在眼前四分五裂，江岸邊的許靜突然發瘋似的要衝進江裡，可惜她才踏進水裡，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她偏頭狠厲看著阻止她的人，淡漠說：&ldo;你如願了。&rdo;

牽制她的男人不做聲，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把許靜拖走了。

林末去了警局見卓蕤。卓蕤見到林末，驚喜萬分，他舉著聽筒，望著一扇玻璃之隔的林末，道：&ldo;林末，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好久不見了。&rdo;

林末把聽筒覆在耳畔，不滿地冷哼：&ldo;我不久前可是見過你呢？&rdo;

卓蕤皺著眉頭，一臉茫然。他老早就看出林末是未來來的人，林末也不遮掩，對他道：&ldo;我不久前在展覽中心見過六十歲的你。&rdo;

&ldo;是麼？&rdo;卓蕤也覺得新奇，忍不住好奇問：&ldo;六十歲的我是什麼模樣？&rdo;

&ldo;很老很老的模樣唄，那時候你已經成了名人了，只是不記得我了。&rdo;

林末抱怨連連，卓蕤偏著頭一頭霧水，道：&ldo;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忘性大？&rdo;

&ldo;誰知道？&rdo;林末低頭思索了下，又問道：&ldo;我有件事很好奇。&rdo;

&ldo;什麼事？&rdo;卓蕤被林末神秘兮兮的模樣搞得也緊張兮兮，小聲對聽筒問。

&ldo;你曾經是不是喜歡過什麼人？&rdo;林末問完，卓蕤的臉明顯地僵了僵，對上林末熾熱的眼眸，林末卻是瞭然，她又問：&ldo;方便告訴我她的名字嗎？&rdo;

&ldo;……&rdo;

林末狐疑把自己在那本《逆旅之門》上看到的話道了出來：&ldo;小枝，你在哪裡？&rdo;

林末明顯看到卓蕤因為震驚放大的瞳孔，卓蕤顫著聲音問：&ldo;你是不是見過她？&rdo;

&ldo;她？她是誰？&rdo;

&ldo;小枝，慄枝。&rdo;

卓蕤順著她的話，失聲地回應，林末詫異地反問：&ldo;慄枝？&rdo;

卓蕤以為她沒有聽清，解釋：&ldo;栗子的慄。&rdo;

&ldo;荔枝的枝？&rdo;林末越發驚訝地接著他的話，卓蕤突然眼眶發紅了，他激動地把手覆在玻璃門上，望著她道：&ldo;你見過她的，對不對？&rdo;

林末想起那個年輕的怪異女孩，對他道：&ldo;我見過她。&rdo;

&ldo;她在哪裡？&rdo;一向淡定的卓蕤突然不淡定了，激動地起身了。

林末遲疑了下，還沒有來的及回答，卓蕤就已經被警察帶了進去。

林末看著他被拖走的背影，突然想起她以前來對卓蕤也問過相似的話。她記得當時她說：&ldo;在你的簽售會上，她成了你的粉絲，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你不記得她了。&rdo;

林末走出了探監室，她覺得很多東西都發生改變了。比如她對卓蕤還沒有說完的話，比如現在朝她筆直走來的韓矜。

林末之所以在醫院裡對韓矜說些沒頭沒尾的話，是因為在她過去的記憶裡，韓矜在快艇爆炸後，腦死亡了，他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如今完好的站在她面前，難以置信之餘，多了幾分慶幸。一切都改變了，都可以改變的不是嗎？

&ldo;林末，聽說你來找卓蕤？&rdo;韓矜站在她面前，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