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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卿頓時無暇再顧其他,忙把目光投向遠方的雲山霧海上。淡淡的霞光掠過雲絮,在厚厚雲層間塗上深淺不一的紅暈,將驚心動魄的壯美,舒展在翻卷的祥雲裡。
而這不過是個開場而已。沒多一會兒,紅日耀金的邊緣,就從雲霧籠罩間脫穎而出。粘稠滾燙的火紅如同巖漿,緩緩滾動在完滿的圓弧裡。
這裡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掩,也沒有城市汙染的肆虐,一切都顯得澄澈乾淨。而群山呼應,雲團簇擁的一輪紅日,更是純粹而神聖。
它緩緩升起,將光芒映向四面八方,猶如一位緩步邁上臺階的神坁,無私地灑下萬千恩澤。
寧卿卿沐浴著遠方傳來的神恩,只覺得心潮澎湃,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去把那紅日的光輝追隨。
她努力平復自己,輕輕閉上眼睛,虔誠地仰起頭來。紅日的光芒穿過重重雲海,照在她的眼簾上,將光明直接灑進寧卿卿的心房。
多日纏繞心間的沉鬱淒冷,彷彿都被瞬間席捲而去,只留下一片溫暖的希望。
寧卿卿靠在南宮炎的懷抱裡,曾經動搖的心思再次堅定下來。
就像飛蛾撲火是一種本能一樣,她永遠不能剋制住自己追逐陽光。就像夸父逐日,即使精疲力竭,獻出生命,也無法自拔。
就像她對南宮炎的愛,無怨無悔,至死不渝。
遠方,一輪紅日終於衝破了雲層,來到天幕的頂點。而寧卿卿關於&ldo;諸神戰&rdo;的作品創意,也終於匯聚成型,徹底完善‐‐&ldo;阿波羅&rdo;。
南宮炎是寧卿卿生命的支點,靈感的源泉,是她的阿波羅神。而她願意為了心中的神坁,奉獻自己的一切。
或許是因為一直搖擺的心思重新堅定下來,之後的日子,居然逐漸沒那麼難熬了。
遵從南宮炎的意思,寧卿卿僅僅休息了兩天,便在星期一的早上如常來了公司。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伏案久了還會感到眩暈,工作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準備邁進設計部時,心情還是有些忐忑,生怕屋子裡的洶湧暗潮難以應付。可推門進去,辦公室裡卻是一片風平浪靜。
寧卿卿不禁驚訝,擔心這安寧平靜只是表象,海面之下隱藏著嶙峋暗礁和鋒利冰凌,可她提心弔膽了一天,也沒出任何亂子。
連晚上交上來的任務,也都一個個做得工工整整,非但挑不出錯來,反倒比平日裡還要認真一些。
寧卿卿思前想後,也沒找出原因來。南宮炎已經明確地表示不會幫她,而且一整日都沒有出現。光憑她上次那一席話,和突如其來的暈倒,也不可能把這群人震懾成這樣。
直到晚上快要下班時,柴雲菲蹭到她的辦公桌前,別彆扭扭地打聽她的病情,寧卿卿才有了些許猜測。
&ldo;我好多了,只是有點疲勞過度而已。&rdo;寧卿卿老老實實地回答,對面的少女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又衝著她皺起眉來,嫌棄道:&ldo;你也太弱了!&rdo;
寧卿卿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接,只能退而求其次,羞赧地抿嘴一笑算作應答。然後兩人便又陷入了無言的尷尬。
畢竟作為&ldo;情敵&rdo;,確實也沒什麼好交流的。
柴雲菲在寧卿卿的辦公桌前站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蠢得可以,冷哼了一聲,扭身便要走,卻被身後溫和軟糯的女聲怯怯叫住了。
&ldo;柴小姐……&rdo;寧卿卿見柴雲菲不耐煩地轉過頭來,遲疑了一下,輕聲問道:&ldo;我手下的設計師們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好,是你跟她們說了什麼嗎?&rdo;
寧卿卿說這話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