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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流星地離開,指節攥得發白,發出咯吱的脆響。三兩步走進洗手間,終於控制不住一拳砸在鏡子上。
劇烈的疼痛將躁怒轉移,南宮炎喘著氣,望向鏡中陰鬱暴躁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偏執了,但不想悔改,因為如果站在萬人之上,哪怕是缺點也會被人讚揚推崇,而失敗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佔有掠奪,甚至連呼吸都是錯的。
得回公司坐鎮了。南宮炎捧起一捧冷水,澆滅血管裡奔流的衝動暴虐,心中暗暗謀劃。
寧卿卿的病來勢洶洶,但睡過一晚,又將養了兩天,就開始漸漸偃旗息鼓下去,而她和南宮炎的關係,也沒有因為那晚的一言不合再次僵硬下去。
爭執已經成為兩人契約婚姻的底色,幾乎代替了正常的表達交流,成為一種特殊的溝通方式。那一晚南宮炎沒有真的把寧卿卿趕回客臥,兩個人又在默默不語中達成了暫時和解,把關於珠寶原料、付明坤乃至avian的爭端都一股腦傾入&ldo;暫不解決&rdo;的問題籃中,不再談論不再觸及。一個一個的傷疤沒有長好就被膠帶粉飾太平地封上,跟曾經脫口而出的那些傷人話語一起,深深沉入水底,成了幽深海面下險惡嶙峋的暗礁。
不管有多少磕絆,生活總有它的辦法繼續下去。眼下南宮炎每天最盼望惦念的事,竟然只是寧卿卿的病情。
一方面的原因有些羞於啟齒:他的胃被醫院裡連續幾日的精心調養徹底慣壞,不是寧卿卿做的飯,居然都開始食不下咽起來。儘管寧卿卿在身體好了一點後,就開始親自指導傭人做飯,但不知道是因為她實在做不了一位好老師,還是手藝這玩意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傳授的,成果甚微。剋制了二十幾年的口腹之慾被輕易挑起,南宮炎憤懣不已,又只能暗自彆扭難堪,簡直恨不得把寧卿卿拆吞入腹才能一解心頭的憋悶。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事,特別空閒的時候在心裡惦記一二也就夠了。而主要的原因是……南宮炎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地將熱氣騰騰的晨茶送入口中,目光順著洗手間半開的玻璃門探進去:寧卿卿換掉穿了數日的寬鬆睡衣,把精緻的鎖骨和圓潤肩膀都裝回到簡潔幹練的職業裝裡,現在正對著鏡子,把顏色雅緻的口紅點在嬌嫩的唇上。
寧卿卿整理了一番,從洗手間裡含羞帶怯地走出來,蒼白的臉頰上薄薄撲了一層散粉,透出強撐的紅潤。其實他的身體也沒好透,不過總裁不在,如果首席設計師再日日缺席,實在太過動搖軍心。覺得勉強還撐得住,就急急趕了回去。
第61章 偷上公司
南宮炎端著晨茶站起身來,親吻落在寧卿卿柔亮順滑的長髮上,咬著她的耳垂低語:&ldo;辛苦你了,還有,今天真漂亮。&rdo;曖昧的吐息隨著讚美的話語一塊兒拂在耳邊,寧卿卿敏感地抖了一下,因為南宮炎難得的好脾氣受寵若驚。
而南宮炎今天沒有就&ldo;早點去公司&rdo;的話題跟自己爭論彆扭,更著實讓寧卿卿鬆了口氣。
她在南宮炎的懷抱裡貪戀地窩了幾秒,才輕輕抽開身,低著頭說了句&ldo;那我走了啊&rdo;,就羞澀慌張地提著手包碎步跑了出去。
晨茶在關門聲響起的瞬間被隨手擱到桌子上。南宮炎幾步走到窗前,目送著嬌小的女人漸漸遠去,飛快掏出手機‐‐
&ldo;過來接我,從別墅後面繞過來,&rdo;南宮炎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急敗壞:&ldo;小心點,別讓太太看到。&rdo;話一說完,只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誤解和打擊。
但他現在沒工夫計較,南宮炎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
羞怯軟糯的女人只有在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