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3 頁)
回歸獨居生活之後,他吃飯變得愈發不規律。時常忙至七八點才泡一杯杯麵當作晚餐。若是有人會擔心他、疼他,他估計不會這麼不照顧自己,可惜沒有那樣的人存在,既不為誰而活,他對自己也愈發無所謂。
吃過杯麵之後,拿了鑰匙下樓,去就近的超市買東西。溫哥華的氣溫似乎很少會產生太大的變化,倘若不去看日期,有時都分不清楚春夏秋冬。入春的季節氣溫尚未回升,偶爾刮一兩陣風,也能將人吹得瑟瑟發抖。
蕭盛瑄買完了東西出來,被這微涼的寒風一襲,冷得縮了縮脖子。他住處樓下站著一個人,老遠看不清那人的樣貌,只見那人雙手抓著身上單薄的外套,縮著脖子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面。
走近瞧了,借著不亮的月光,方看清了他的側臉。
蕭盛瑄信了那句鬼話,最不想見的人,往往會見到很多次。
趙望卿看見他回來了,臉上泛起緋紅,露出了笑意,快步走上前來,剛要說一句話,卻打了個噴嚏。
&ldo;你來幹嘛?&rdo;
趙望卿把手揣衣兜裡,低了低頭,小聲地說:&ldo;學長,你回家吧。&rdo;
&ldo;家&rdo;這個字眼讓蕭盛瑄微乎其微地一顫,他以前從來沒把那個地方當過家。只是在趙望卿出現了以後,他才有過那個地方是個家的錯覺。但而今錯覺散了,人就清醒了。
&ldo;我想你,很想你……&rdo;趙望卿喃喃地念著,身子一晃,腦袋重重地靠在蕭盛瑄的肩膀上,臉頰蹭了蹭他的脖頸,&ldo;我真的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rdo;
灼人的溫度讓蕭盛瑄緊緊蹙起了眉頭,&ldo;你發燒了?&rdo;
他趙望卿會說出這種糊塗話來,估計燒得還不輕。
以前就常常叫他要多穿幾件衣服,他從來不肯聽。一年到頭,發燒得燒上兩三回才過癮。
也不知道趙望卿到底在這裡等了多久,人發著燒,穿得又少,再被風這麼一吹,能支撐得住才怪。
&ldo;我叫車送你去醫院。&rdo;
&ldo;我不去醫院。&rdo;趙望卿將手放在他的腰上,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猶如小孩央求大人不要帶他去打針。
蕭盛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衝著那一瓶胃藥之恩,他把這個不愛聽話的巨嬰帶上了樓。
得虧這宿舍他是一個人住的,不然若是叫公司裡的人瞧見這一幕,又要將他與趙望的關係描繪得繪聲繪色。
床只有一張,也不大,只能睡得下一個人。蕭盛瑄認為自己沒必要對此人這麼好,於是就把人扔沙發上,丟給他一層被子,算是仁至義盡。
趙望卿半睜著朦朧的眼睛,迷糊之間瞥見了茶几上那束美麗已枯萎的粉玫瑰,從疼痛的喉嚨拉出了一句話:&ldo;玫瑰好看嗎?&rdo;
蕭盛瑄一邊找著退燒藥一邊回他道:&ldo;我又不是女人,對這些花花糙糙的不感興趣。只是覺得它丟了浪費,才收回來放著。&rdo;
趙望卿又瞥見了茶几一旁,尚未拆開包裝的巧克力,抿了抿唇說:&ldo;玫瑰花你不喜歡,巧克力你也不吃,那你喜歡什麼?&rdo;
蕭盛瑄懶得回答他。
趙望卿又說:&ldo;你喜歡什麼,我都能送給你。&rdo;
&ldo;話這麼多,你是真燒還是假燒?&rdo;蕭盛瑄把藥丟在了他面前,又給他倒上了一杯熱水:&ldo;不用我餵你吧?&rdo;
趙望卿是真的燒得腦袋有點暈。他勉強從被子裡撐起身子來,吃了桌子上的藥,又喝下了那杯開水。
此時的蕭盛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