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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不要再多僱傭幾位保鏢？&rdo;

江漓自說自話，&ldo;再固執也快過去兩年了，他沒那麼多的閒工夫。&rdo;

林熙越補充說：&ldo;而且我看集團附近的監控，他好像出現過，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rdo;

&ldo;沒事了，熙越，你去休息吧。他現在要做生意，不可能丟下臉面再做這種事，你不用擔心了。&rdo;

&ldo;那好吧，是我想多了，江總你也早些休息吧。&rdo;江漓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虛弱，林熙越想是她心情不好，體貼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江漓放下手機，立刻開啟導航，找到最近的出口繞出高速公路，一路飆速回了公司。

集團大樓還有幾處燈徹夜亮著，值班的前臺站得筆直，見了江漓就微笑問好：&ldo;江總。&rdo;

江漓點點頭，走上前去說：&ldo;今明兩天可能有朋友會來找我，直接放行就是了。&rdo;

&ldo;好的，江總。&rdo;

江漓道了聲謝謝，進電梯回了辦公室。

盛江的大樓可以看到整個城市最靡麗的盛景，周圍的高樓不眠不休，處處燈影霓虹，燈火襯亮黑夜與江面，一派繁華雍容。她關上落地窗的簾幕，倒了杯酒，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休息。她警醒地聽著動靜，不想錯過任何噪音，但外面始終是悄無聲息。等到最後，即便沒有人到訪，她也依舊是挺直脊背，端正地枯坐著，一坐就直接坐到了早晨。

早晨的第一通電話是林熙越打來的。

林熙越早起瀏覽了郵箱，事後難為情地給江漓道歉：&ldo;江總，對不起啊，昨天您說得對，那個周清讓的確是因為工作原因來的上海，他已經回深圳了。是我昨天草木皆兵，竟然拿這種事打擾你，真是抱歉啊。&rdo;

&ldo;沒關係。&rdo;

江漓僵直的背總算肯鬆懈下來，她長長地、輕輕地撥出一口氣，&ldo;跟我想的一樣。&rdo;

&ldo;嗯，好，我馬上就出發上班了，江總我們一會兒見！&rdo;

&ldo;好。&rdo;

江漓點燃了一支煙，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光都透進來。窗外霧靄沉沉，無數水珠從玻璃窗上滾落，正是最討厭的梅雨時節。江漓抽著煙，莫名覺得可笑，細想起來還真的是這樣‐‐她對他承諾過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到。

江漓突然覺得煙味嗆鼻，又不想抽了，她捏著濾嘴，把煙舉到眼前。香菸前端的火星忽明忽暗，正燃燒著，江漓抖抖菸灰，看著窗外，把菸蒂碾在了手臂上。

菸頭嚴絲合縫地嵌了進去，火花灼燒著她的肌膚，飄出絲絲縷縷的煙霧。她痛，卻沒鬆開，直到火星隔絕氧氣全部熄滅，無法再疊加她的痛感。灼熱感像是鑽進了骨髓，江漓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菸蒂掉落到地板上，摔出了極小的聲音，江漓彎腰把它撿了起來，扔進垃圾桶。

她此時覺得，她快要溺死在這個雨季。

……

過了一個小時，盛江的員工陸陸續續上班到崗。林熙越推開辦公室門，一如既往地看到正專注工作的江漓。她關上門，坐到江漓的桌前，&ldo;江總，我來了，你找我有事？&rdo;

&ldo;嗯。&rdo;

江漓此時此刻看起來神采煥發、精神奕奕，多虧了化妝品，讓她的氣色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林熙越內疚地問：&ldo;江總，你昨天沒睡好嗎？我看你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因為我昨天那通電話啊？&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