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茯苓郡主的魂魄呢?(第1/2 頁)
沈思棠眼看那硯臺朝她砸來,她不能躲,索性閉上眼睛等待鈍痛席捲。
一聲悶響傳入她的耳朵,緊接著便是硯臺掉落在地的重響,沈思棠睜開了眼睛,只見繡著金絲的布靴以及一襲墨色蟒袍。
“皇兒!”永慶帝疾步從書案後繞出來,捧著君庭宴的肩膀仔細檢視:“父皇有沒有砸痛你,皇兒為何要替她擋!”
“父皇,兒臣無礙。”君庭宴沒有回答永慶帝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父皇,人言可畏,如今最要緊的是如何安撫民心。”
永慶帝想到此事,悶聲點頭:“皇兒所言極是,皇兒可有妙計?”
君庭宴回:“兒臣對朝政一竅不通,但兒臣知道都城百姓現下最想聽到的是什麼。”
“皇兒的意思是…”
“茯苓罪有應得,若是父皇因她損了民心,豈不是得不償失?還不如昭告天下,讓燕朝百姓看到父皇的英明。”
永慶帝陷入沉思,將茯苓郡主的罪名公諸於眾,定會有損皇家顏面,可若是為其掩蓋罪名,屆時民心不穩,才是真正的損失重大。
權衡利弊後,永慶帝認同的緩緩點頭:“皇兒說得有理,傅愛卿以為呢?”
傅筠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安撫民心自是重中之重!”
永慶帝嗯了一聲:“那愛卿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傅筠不卑不亢地回:“陛下,臣以為應當張貼告示,將茯苓郡主的罪行公諸於眾,同時赦免那侍女的兄長,方能安撫民心。”
“皇兄!不可啊皇兄!”恭親王接受不了這樣的反轉,伏在地上哭喊道:“茯苓縱使千錯萬錯,皇兄又如何忍心讓她魂魄不寧,不得安息啊!”
永慶帝面露不悅:“恭親王不必再說,怪只怪茯苓太過放肆。”
身為帝王,永慶帝又怎能容許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扭轉他的決定?恭親王改變不了茯苓郡主遺臭萬年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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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親王又是不甘又是憤怒的離開了皇宮,傅筠還要處理茯苓郡主的事兒,也先行離開了,沈思棠與沐淮川同行,到了宮門口,沈思棠卻停下了腳步。
沐淮川扭頭看她:“怎麼了?”
沈思棠朝他笑了笑:“右御史,你先回吧,我…我還有點事。”
在宮門口能有什麼事兒?沐淮川正要詢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深深地看了沈思棠一眼,沒留下隻字片語便走了。
沈思棠在宮門口無聊的走來走去,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人騎馬而行,身側跟著兩名貼身侍衛。
沈思棠笑著迎上前:“殿下。”
君庭宴拉住韁繩,詫異的看著沈思棠:“你怎麼還在這兒?”
沈思棠直言:“臣女在等殿下。”
“等本殿?”君庭宴嘴角微微上揚:“何事?”
“臣女想謝謝殿下,今日若不是殿下,恐怕臣女與沈依然的兄長都沒好果子吃。”
沈思棠眼睛亮亮的,許是因為看君庭宴越發順眼,她眼底倒映出來的模樣比以往更加動人心魄。
君庭宴朝她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她的謝意,而後端詳著她,問:“傷勢如何?”
“好多了,臣女沒什麼大礙,多謝殿下關心。”
說起她的傷勢,沈思棠覺得奇怪,從督察院出來她便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恢復著,在御書房的時候還有點難受,這會兒就跟沒事人一樣了,督察院藥堂的大夫這麼厲害的嘛!
君庭宴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沈思棠適時退開了幾步:“臣女恭送殿下。”
君庭宴看著她,片刻後才收回目光,騎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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