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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你眼光太高了。&rdo;宗恪懶懶道,&ldo;人家都好好的上班工作、結婚生子,偏你這麼特殊。&rdo;
他這麼一說,阮沅不服氣了:&ldo;我沒有特殊啊!是真的幹不來,才變成這樣的。要是幹得來,我何苦不隨大流呢?樂得輕鬆呢!我和大家都不一樣。&rdo;
宗恪搖搖頭:&ldo;錯在你。普通人在靠稀釋的糖水苟活,你卻要求比蜜還甜的東西。&rdo;
阮沅心裡不悅,她埋頭公文,半晌,才嘟囔道:&ldo;你不也一樣嘛。&rdo;
宗恪看了她一眼,沒做聲。
秋風把窗子吹得砰砰作響,阮沅走過去,關上窗戶。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看不見的角落裡,有一隻秋蟲在做最後的淒鳴,蟲語唱得韻律跌宕,斷斷續續的叫聲並不煩人。
泉子不在,今日他休息,當值的蓮子又被宗恪派去有別的公幹,所以頂替他的是阮沅。
一整個白天,宗恪都在看公文,偶爾做些批覆,每一份公文阮沅也都看過,這情景常常讓阮沅產生錯覺:她覺得這兒就是一間兩人的自習教室。
最開始,阮沅看得相當艱難,她不熟悉這種語言,速度比四級閱讀快不了多少,而且倆手沒地方放,總想摸滑鼠調整格式。後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安靜的空間裡,宗恪突然重重哼了一聲。
阮沅抬頭,他正把一份奏章摔過來:&ldo;擬個回復。&rdo;
宗恪的語氣很不好,阮沅沒敢多嘴,趕緊拿過那份奏章仔細一看,原來又有官員來勸宗恪立後。再看看署名,是朝中有資格的元老。
阮沅不敢怠慢,拿了筆,按照宗恪的吩咐擬了回復,宗恪的口氣相當差,就差沒開口罵人家了,按照他的說法,這是皇帝自己的事情,現在沒有皇后,也照樣井井有條,那些使勁兒在這件事上刺他的人到底居心何在?是不是想借著立後的東風往上爬呢?的裙帶之風往往是禍國殃民的根源,宜妃的事兒尚且歷歷在目,難道他們這麼快就忘了?聰明的人,最好不要在這種事上亂插嘴。
阮沅一聲不響地聽著,宜妃是先帝的寵妃,後來謀害太子犯了大罪,連帶兒子也倒了黴。她明白,立後之事,是宗恪不能碰的心結,如果有人敢鬥膽上前冒犯,那就一定會遭到他的討伐。
這份奏章處理完畢,宗恪陰沉著臉,好半天沒出聲。
阮沅也不敢說什麼,她再傻再沒自覺性,也知道宗恪此時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她只能埋頭裝作看公文的樣子,儘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ldo;你為什麼不說話?&rdo;宗恪突然說。
阮沅心裡嘆了口氣,這個吵架大王,又開始了‐‐他的袍子上何必繡龍呢?正經該像日本那些暴走族頭目,用大紅顏色寫上&ldo;喧譁上等&rdo;四個字。(&ldo;喧譁上等&rdo;,意即吵架一流)
&ldo;這件事上,我恐怕沒有發言的資格。&rdo;阮沅謹慎地回答。
宗恪哼了一聲:&ldo;其實你心裡,還是同意他的看法吧?&rdo;
阮沅苦笑:&ldo;你知道你這叫什麼?你這是在誅心。&rdo;
&ldo;也就是說,你站在我這邊,支援我?&rdo;宗恪盯著她。
&ldo;我的意思是,我在這種事情上一發言就不公正,我有好感造成的偏向啊。&rdo;阮沅說完,又馬上擺手道,&ldo;別誤會啊!我對當皇后全無興趣。&rdo;
宗恪哼了一聲,沒理她,他此刻情緒實在壞透。
&ldo;宗恪,人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這個事情,也是因為看見你情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