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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車時他便閉目養神,是因著他一夜都未完全入眠。
隔了四個月之後,他又開始做那個熟悉的夢,夢裡他的意識清醒,但是徹底成了看客,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楚嬈從那個亭子裡和祁風爭吵,隨後跑出去的驚恐模樣。
最初,他只知道在夢境裡,楚嬈是懼怕的樣子,與祁風也似乎是糾葛頗深,是以他猜測兩人相熟。
後來,他發現楚嬈是當真厭惡祁風到了極致,那又怎麼會與其在亭中獨處。
祁蘇的琥珀色雙眸微閃,不答反問,&ldo;你又為何懼怕祁風?&rdo;
楚嬈是眼巴巴等著祁蘇回答,突然被他這麼一問,話到嘴邊成了一句似是而非的,&ldo;我說了你也說麼。&rdo;
&ldo;好,我知道。&rdo;
祁蘇聞言竟是不留餘地地直接回道,根本沒有給楚嬈機會思索,&ldo;該你了。&rdo;
&ldo;……&rdo;
楚嬈被祁蘇這麼認真地盯著,很是不慣。她不是不信祁蘇,但重生這事說起來著實難以置信,可她想不出能說些什麼其他的緣由,於是隻能紅著臉道:&ldo;我,我是覺得他對我有不軌的心思,我不喜歡。&rdo;
&ldo;避風亭,你有和他獨處過。&rdo;
不是問句,而是帶著肯定的語氣。
這下,楚嬈驚訝了,她和祁風唯一一次獨處,就是前世亭子那處,為何祁蘇會知道。
&ldo;沒,沒有啊。&rdo;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情緒被祁蘇盡收眼底。
楚嬈嫁進祁家,幾乎是一直在他眼前動靜不斷,祁風若是要來二房,必得要到花苑的鎖匙,否則也不會要想收買紫煙來投毒,是以之前應當是不存著機會。
憶起心塵曾說得過的話,難道說是以後的某日,才會發生如此一般的事,那這夢便成了預知?可還未發生,為何楚嬈第一次見祁風便能生出厭惡。
祁蘇心下閃過的種種猜想,楚嬈不知道的,是他竟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她看著祁蘇在那深思,以為祁蘇對她生出了誤會,尤其現在她還曉得祁風對祁蘇有下毒的心思,楚嬈心裡頓時有些著急。
&ldo;祁蘇,總之我厭惡祁風,以前不想,以後也不想同他見面。&rdo;
祁蘇兀自思索,沒有太過在意一旁嘰嘰喳喳的楚嬈。
楚嬈見他不回,生怕祁蘇不信,還兀自舉起右手,潔白細膩的小小掌心正對著祁蘇,&ldo;祁蘇,你別亂想,我能同你立誓的,我楚嬈絕對不會害你。&rdo;
&ldo;這樣吧,若是有違此誓,我就,就‐‐&rdo;
楚嬈想了半天,想找個狠毒的,可手突然感受一絲施力,隨後就被拂了下去。
祁蘇的袖袍掠過楚嬈的手心,酥酥麻麻帶著微微冷意,像是羽毛在她的心口刷過似的。
她看著祁蘇的動作,紅著臉道:&ldo;祁蘇,你這麼信我吶。&rdo;
&ldo;聒噪。&rdo;
&ldo;……&rdo;
楚嬈聞言,羞紅一褪,立馬氣鼓鼓地扭過頭去,也不記得自己的初衷,轉而閉上眼睛,&ldo;我要睡一會兒,到了你記得喊我。&rdo;
廣陵城的現任知府姓曹,名知廉,上任已快滿三年,楚嬈記得再過幾個月,他便會調任,至於後來的知府,是為姓孟。
不過這些事,她前世也只是聽說而已,具體如何倒是沒太在意,左右和她沒什麼大的關係。
如今春耕已過,秋收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