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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若是還有人這麼做,怕是會被路過稚子指著脊樑骨罵,」張儀跟著笑道:「我記得來周王都之前,城鎮之中,隨地解手者都不在少數。當時路過的人視而不見,顯然已是習以為常。」
他們走在乾乾淨淨的街道之上,看到人們互相問好的親切笑容,心裡也跟著暖融融的,一天的心情就是以此開始。
「愚民之教化,是何等艱難,溫馨村卻將這些都做到了,」顏回甚至都不知道其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在防不勝防的各路宣傳轟炸之下,彷彿所有人都知道公德心是何。
「公德心,」顏回滿面紅光,嚮往地說道:「曾經難以說出口的感覺,竟是有人將其概括出來了。」
儒家提倡人的道德,人要仁愛,君子該對君臣父子仁愛,除此以外呢?顏回不斷反思,無論如何都概括不出,對百姓之愛,對民眾之愛可又不是君王之愛的仁愛該如何形容。
如今他是知道了,是對社會的愛,是無私奉獻之愛。
「是啊,顏兄,你看如今這周王都之中可還有流民?」張儀突然問道。
顏回想了想,回答道:「沒有了,都去溫馨村的收容所了。」
「其背後力量之巨,令人膽寒,」作為縱橫家之一的張儀彷彿能夠窺探到其背後所產生的深遠影響。
「包容天下流民,大善,是為大愛!」顏回關注的重點則在於他一直追尋的思想理論實踐。
「顏兄可知這些流民最終都找到了足以餬口的生計?」張儀說道:「其中究竟投入了多少還未可知。」
兩人走到了放榜的公告欄處,此時公告欄處也有紅衣服在維持秩序,有紅衣服在場的地方,百姓們規規矩矩的,自發地形成了規矩。
兩人相視而笑,準備去看那考試名次。
「張兄,你可有覺得有些熱?」顏回看到自己位列前三甲,終於是沒有辜負老師的教導與最近努力複習,心下一鬆,頓時感到疲憊感洶湧而來。
顏回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不正常的紅暈!
「顏兄,好像是有些熱,莫非已是入夏了嗎?」張儀暈乎乎地說道。
張儀看到自己的名字卡在第十名,對於自己此次的發揮感到不可思議,喜不自勝,要知道,這次考的卷子甚至比第一次更難。
他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有點頭暈。
「張兄,我好像有些不舒服,」顏回艱難地說道:「不若我們先回去?」
「我看不妥,我們倒是應該去醫官看看醫官,這有些不正常,」張儀覺得全身發熱,冒著虛汗。
兩人搖搖晃晃起來,像是兩個醉漢。
而一時之間,整個街道上的白麵人彷彿都喝醉了酒似的,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顏回搖頭,拉住開始瞎走的張儀,「張兄,還是與我回客棧休息去,現在再去醫館也不知要排隊到幾時,我倒是想要立即睡上一覺。」
張儀的大腦已經一灘漿糊了,他胡亂地點頭,與顏回勾肩搭背地回到了客棧內。
客棧內,有不少學子也如他們一樣,頭暈發熱。
顏回與張儀回到顏回所住的房間,兩人衣服都沒脫,噗通一聲就栽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周扶此時正在御案上寫寫畫畫,看其中大概,竟是大周第一個垃圾處理廠的規模建造圖形,他不斷地挖掘自己腦海中的知識,哪怕有些精神疲憊,也堅持將它畫完。
「陛下!出事了!侍衛來報,王都內發生大規模疫病!」
趙高焦急地跑入正南宮,對周扶說道。
剛才接到屬下緊急傳信,趙高離開了片刻,沒想到竟是帶來了這樣可怕的訊息。
「什麼?!」周扶一驚,蹭地站了起來,急切道:「怎麼回事?現在不是災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