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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扶換好衣服,對趙高說道:「這次出去不能走冷宮那頭了,廢街那邊垃圾堆太多,很難跨過去。」
「可以從平時採買之人進出的側門出去,」趙高說道。
「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周扶躡手躡腳地東張西望,做賊心虛的模樣特別逗趣,趙高都被他惹笑了。
「侍從守衛都是自己人,陛下隨奴婢來,」趙高失笑,拉過趴在牆邊探頭探腦的周扶便往側門走。
韓非剛到的周王都沒多久,他在近郊租了一處院子,書童為他清理出可住的地方,洗去一身風塵後閤眼睡下,第二日醒來精神滿滿。
韓非並不著急去尋趙高,如今鷹鳩已經將書信送出去了,想來不用多久便能有回覆。
他坐在院子中,沏上一壺茶水,以黑白雙子相搏,一派怡然自得。
書童疑惑不解,先生來周王都不是受友人之邀前來入仕的嗎?為何絲毫不著急去與友人重逢,也沒見先生練習說話。
奈何韓非做事一直悠哉悠哉的,書童幾次欲言又止,見其沉浸在棋中也就沒再打擾。
臨近午時,院門處傳來敲門聲。
「奇怪,先生剛到周王都,怎會有人前來拜訪?」書童口中嘀咕著,前去開門。
「誰啊?」小書童拉動木欄,將那厚重的院門費力拉開,卻見一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門外,錦衣華服,巧笑嫣然,身邊跟著同樣穿著貴氣的青年男子。
「請問韓先生可在此屋居住?」少年有禮貌極了,雖是一身矜貴,卻並不盛氣凌人。
小書童回答道:「韓先生是在此處,來客是誰?可否等小童前去通報?」
「你便說是友人拜訪,」青年男子對小書童說道。
他們在門口等了幾息,那小書童嗒嗒嗒地跑來,為他們將大門開至最大,「失禮了,兩位請進吧!」
韓非收攏了棋盤,面帶期待地望向來人。
來人身姿修長挺拔,五官俊秀,他就站在那邊,好似有一種無形的氣場,疏離而矜持,只是如今他經常面無表情震懾眾人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不是趙高是誰?
只是趙高身邊跟著一少年,那少年眨巴眨巴眼一直盯著他看,滿滿都是好奇,炯炯有神的目光令韓非不可忽視,他向那少年輕笑一下,對趙高說道:「怎,會來此?」
「太久沒見你了,來看看你變了沒有,」在舊友面前趙高不會像平時面對旁人時那麼鋒芒畢露,說話也幽默不少。
「聽,聽聞你在宮內,做執掌,是何故?」以韓非對趙高的認識,他這位至交是傲骨天生的才子,平日裡都瞧不起那些媚上鑽營的小人,他原以為好友會是入身朝堂施展才華,沒想到他會混到後宮當內侍去。
為奴為婢,到底是身份低了一層,與朝中官員身份不同,失寵時受欺凌壓迫,得寵時受人眼紅唾棄,韓非怎麼都想不通,以好友孤傲的性子怎會混成了內侍執掌?
「此事說來話長,」趙高並沒有韓非想像中的自嘲或嫉世憤俗,他成長了許多,脾氣也平和圓滑了許多。
「進屋去說,」韓非將他們迎入屋內,小書童乖巧地為他們端茶倒水。
「陋室粗茶,不上大雅,」韓非對他們說道。
「韓子說話進步許多了,」趙高笑了。
「只,只能,說短句罷了,」韓非搖搖頭,「這位,公子是」
趙高看周扶朝著他擠擠眼睛,心中會意,他對韓非說道:「小貴人是王家子侄,我出來時路上遇見的,小傢伙離家出走倒是累得陛下跟著擔心。」
周扶乖巧地坐在凳子上,聽趙高汙衊他離家出走頓時瞪圓了眼睛,趙高面不改色的喝茶。
聽到是王家子弟,韓非沒有多想,他與趙高聊了起來,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