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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林家延摁掉他第一個來電的時候,以為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趕過來了。在暗懷希望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林家延徹底失去了耐心,挨個通知眾人再也不必搭理鄭予北了。
過了幾秒那頭還沒聲音,葉祺好心提醒他:&ldo;其實你已經不用往這兒趕了,飯都快吃完了,新郎那邊的家屬都開始退場了。&rdo;
&ldo;……葉老師,拜託你告訴我,家延還說什麼了?&rdo;
葉祺一板一眼地複述:&ldo;他說他要剝了你的皮,下鍋煮了。&rdo;
鄭予北面色青白,手指發顫地掛了電話,低頭一看正好目擊了計程車的計價器從89往90跳,登時額角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ldo;師傅,在下一個出口出去吧,我要去……&rdo;鄭予北把自己家的地址報了一遍,打算回去守株待魚,爭取寬大處理。
師傅大為驚異地瞥了他一眼,心想這年輕人是瘋了還是瘋了,花了九十塊錢打車到了這裡,現在又讓他往完全相反的方向開。
不過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大概真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吧,好好一個人,嚇得嘴唇抿起來還在發抖。
婚禮現場,剛才掛掉電話的另一方被陳揚輕輕撞了撞肩:&ldo;欺負小孩子幹什麼,你說話好歹委婉一點呢。&rdo;
葉祺淡淡地看了陳揚一眼:&ldo;我說的句句屬實,字字不虛。&rdo;
&ldo;予北既然知道錯了,你就不該嚇唬他。&rdo;
葉祺夾起一筷子糯米紅棗往陳揚碗裡一丟,示意他多吃菜少說話,自己眯著眼丟出了三個字:&ldo;他活該。&rdo;
林家延從不是聖人,發起脾氣來也絕不是好說話的。被他捧在心口寵愛了這麼久的鄭予北顯然沒想到,林家延晚上是不準備回來了。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等到十一點多,手機上忽然進了一條林家棟發來的簡訊。
&ldo;家延說他暫時不想見你,今晚住在爸媽這邊了。&rdo;
鄭予北愣愣地拿著手機,猶豫著想先跟林家棟解釋一下,也許他會大發慈悲代他轉述給林家延聽。想來想去,一行行字打出來又刪掉,手機螢幕的背光一會兒亮起一會兒熄滅,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弄出一條能把話說明白的簡訊來。在沒有林家延的臥室裡,被子是冷的,人心也是冷的,凍得他連思維都凝滯了,連條像樣的簡訊都打不出來。
鄭予北兀自苦笑了幾聲,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索性搖搖晃晃下樓去買酒來澆愁。難過了就去找酒,這似乎是男人的本能,鄭予北也絕不例外。他拎了個大號的袋子從便利店裡出來,抬頭望望自家視窗的一盞孤燈,心裡只覺得痛不可當,乾脆就坐在路邊一口一口地喝起來。
大概凌晨一點的時候,阮棠第一個決定原諒他,一個電話打過來想問問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鄭予北這時候已經半醉半醒了,斷斷續續稀里糊塗的說了幾句話,阮棠根本什麼都沒聽明白,那邊直接就斷掉了。
可憐的手機被鄭予北用來打了近百個電話,雖然大多都沒接通,耗電還是不可避免了,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自動關機了。可阮棠並不知道這些緣故,當場就被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甩著頭強迫自己理清思緒:
鄭予北因為某些事情,八成是對不起林家延的事情,所以缺席了楚平和陳向晚的婚禮。林家延暴怒,晚上住在了林家父母那兒,拒絕回去面對鄭予北。現在鄭予北語焉不詳,聽上去根本不清醒,那他極有可能是借酒澆愁,然後流落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