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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霜降很肯聽陳池的話，陳池提醒過兩回以上的事情，她一般都會認認真真執行。那杯檸檬水，先前差點被桂花落到，又被她不慎遺忘在外面那麼久，停車時看不見的揚塵鐵定飄了一些進去，她雖然從林虞手裡接了回來，但沒再喝。

這會子林虞新倒的苦蕎茶正合適。

一頓飯後，大家驅車往郊外的一個小鎮上，那裡有一片農業休閒觀光區，據說正在舉辦菊花展。大家嘻嘻哈哈地當學生時代的秋遊，浩浩蕩蕩而去。

花田很大，同學們先時還一窩蜂地行動，走著走著就四散開。宋曉燕接了一個電話，許霜降瞅著她似有事談，抿唇一笑，比著手勢避走了。

&ldo;許霜降。&rdo;林虞從後面追上來，&ldo;班長要去泡露天溫泉，你去不去？&rdo;

&ldo;溫泉？&rdo;許霜降訝道，&ldo;我們這裡還有溫泉？&rdo;

&ldo;班長聽園裡的人說，附近新開了一家溫泉山莊，開車過去也不遠，他想帶他老婆去泡溫泉曬太陽。&rdo;

許霜降臉上忍俊不住，這也太扯了吧。&ldo;他們帶泳衣了？&rdo;

&ldo;那邊有賣，&rdo;林虞笑著解釋道，&ldo;據說在室外挖了十幾個池子，水是熱的，可以任意泡，玫瑰花、人參、靈芝泉，什麼都有，綠化做得很漂亮，班長很心動，去不去？我們要統計人數。&rdo;

許霜降猛搖頭：&ldo;我還是在這裡看花。&rdo;

林虞一笑：&ldo;好，我知道了，我再去問問別人。&rdo;他舉步朝宋曉燕走過去。

同學們圖新鮮，走了一多半。許霜降瞧瞧菊花，也蠻自在，漸漸晃悠到花田邊緣。

&ldo;許霜降，你跑這麼遠？&rdo;

許霜降聞聲回頭：&ldo;林虞？你不是去泡溫泉了嗎？&rdo;

&ldo;我送他們過去，本來倒是想跟進去看看，結果那邊人多得不得了，大概今天星期六，都是一家一家地出來。&rdo;林虞笑道，&ldo;還是這裡清靜。&rdo;

兩人邊聊邊沿著籬笆兜花田。菊花大朵大朵地自木籬條縫裡探出來，狹長的粉色或黃色花瓣卷繞著，層層疊疊，在午後暖暖的陽光下，極致絢爛，卻又將綻放時的怦然美麗壓得靜悄悄，淡淡地開在微風裡。

許霜降喜歡這樣疏闊的天氣，她感覺今天逛到的地方都不錯。

&ldo;你駕照考得怎麼樣了？&rdo;林虞在一旁隨口問道。

提起這茬，許霜降的好心情瞬間受到了影響，臉上有點撐不住發熱，含糊道：&ldo;就這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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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河東河西

林虞瞧著許霜降的神色，疑惑地問道，語調不由變得頗為小心：&ldo;你補考……&rdo;他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

許霜降搖搖頭，有點灰心：&ldo;這次還是沒過。&rdo;

林虞對許霜降的同情簡直如長江水綿延不絕，他要是沒記錯，寶姐姐連考了三次吧。這週期，換到一般人身上，大概駕照都拿到手了。&ldo;這次怎麼卡了？&rdo;

許霜降已經向爸媽和陳池分別訴苦過了，這會兒張口就能概括得很流暢：&ldo;爬坡的時候，我在橋下等，前面一個人在橋上熄火，等了好久才開走，我想上橋的時候，熄火了。&rdo;

許霜降最開始的時候委屈極了，考試當晚，好容易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給陳池打電話，扁著嘴巴在電話裡對那個前面的考生怨念了半個多小時，陳池的安慰都不能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