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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霜降有種很深的無力感，她盯著劉傑森問道：&ldo;你們的收費服務除了簡歷模板和這些大眾崗位資訊，還有別的嗎？&rdo;

&ldo;後面會持續有新的崗位資訊，以及我們對你的一些調整建議。&rdo;劉傑森重申道。

毫無新意，許霜降不滿地嘆了口氣。

諮詢室裡一時有些沉默。劉傑森望著許霜降，忽然道：&ldo;許小姐，你如果對我們的諮詢持有不同意見，為什麼要付錢呢？&rdo;

許霜降微怔，抬眸打量著劉傑森的面部表情，兩人一對視，劉傑森虛咳了一聲，低頭將桌上的檔案資料豎起來整理：&ldo;許小姐，你回去後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先做起來。 自己也多留意社會上的招聘資訊，畢竟多些資訊渠道總是好的。&rdo;

許霜降走出商務樓時，並沒有來時那麼充滿寄望般步履急快，她慢慢走著，提不起神。正午的陽光白花花地，大街上車水馬龍，喧騰不已，將知了的嘶叫淹沒得一乾二淨。她回首望去，那幢商務樓高高聳起，人站在底下，脖子仰得發酸，越抬頭往上，越覺得白色的外牆閃耀著炫目的光。

許霜降有些發虛，今天趕一大早奔波過來，早飯吃得不多，此刻全身曬在陽光下，又餓又熱，仰頭的動作令她更加不適。她連忙收回視線，左右張望，她得在路上找點吃的，還得給教練打個電話，原本教練叫她過去練車，但她吃不準諮詢的時長，沒敢答應教練，現在她要問問下午晚一點過去，還能不能插進去練一會兒。

夜涼如水，心涼如水。

許霜降一天忙碌過後，沉靜下來細細回想，心中很難過。

教練對她不錯，因為自己要帶其他學員練別的科目，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同事給她上小課。

這同事是個年輕男教練，許霜降和另一個嬌小的矮個子姑娘找去時，男教練的車停在訓練場的樹蔭下，車窗全部搖下，他坐在副駕位置打電話聊天，兩隻腳高高擱起，腳趾跟車上的佛珠串都快要持平了。

&ldo;進來。&rdo;男教練探身開啟前車門，指著矮個子姑娘，&ldo;你先開。&rdo;

兩姑娘分別坐進去後，男教練收起了手機，放下了光腳，呵呵一笑：&ldo;兩老大難啊，醜化說前頭，練不好，我可是要罵人的。&rdo;

他側頭瞟了一眼後排的許霜降，敲敲駕駛座的椅背：&ldo;妹子，速度，走起。&rdo;

許霜降在路上聽出來，矮個子姑娘是男教練的學員，和她一樣，考試沒透過，正心急火燎著，那姑娘明天就要去補考。男教練分配給姑娘的時間比較多，許霜降也理解。

但她很受不了的是，男教練罵人真的很兇，從那姑娘換擋沒到位開始，一路飆高音量。

&ldo;你這種狀態，明天怎麼考，說了這麼多次，同樣的錯誤一次次再犯，你今天帶腦子過來了嗎？我說的話是外星文嗎？很難記嗎？很難記嗎？我嗓子眼都冒煙了，你怎麼就不往心裡去呢？行了，換人，好好冷靜一下。&rdo;

車裡的安靜只維持到許霜降爬坡。

&ldo;車子還沒抖起來，你腳抖什麼？再來一次。&rdo;

&ldo;我叫你溜，我叫你溜。&rdo;

許霜降板著臉，毫不懷疑男教練手中要是有把戒尺，會直接朝她劈頭蓋臉頭打下來。

她被罵了很久，硬憋著沒頂回去，和那個姑娘在休息時沉默著對對眼神，互相精神慰藉一下。

男教練把她送回女教練那邊時，許霜降聽到他當面點評：&ldo;你這學員不行，手腳不協調，教一下午，連點起色都沒有。&rdo;

她真的很鬱怒，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