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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霜降被他說得倒是有點興趣,她躊躇著探問道:&ldo;那我待會兒走的時候順便去吃?&rdo;
陳池點點她的鼻尖,抿唇一笑:&ldo;今天走不了,你想的藉口可信度太差。不爭這麼一點時間,吃了冰粉,有了能量後,你如果能再想個好藉口,那明天我就送你過去。&rdo;
許霜降望向陳池,直白地說道:&ldo;你從來沒想過要送我去酒店,一直在拖,明天你會說我新想的藉口還是不夠好。可是,我現在真地不想住在你家。&rdo;
陳池笑意微斂,沉默地凝視著許霜降,半晌說道:&ldo;霜霜,明天好嗎?我可以少擔一夜的心,而且,我們需要商量一下,調整一些安排。不能你說出去旅遊,結果被我爸媽知道你住在附近的酒店裡,對吧?我們好多鄰居都見過你,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卻認得出你,如果他們在大街上看見你,回頭和我爸媽說起,我很難給我爸媽解釋。 &rdo;
許霜降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她總要給陳池留點餘地。聞言低下頭,不吭聲,算是預設了他的建議。
陳池也不與她多說,三兩下就把許霜降的箱子仍放回了櫃子裡。兩人都不再揪著老話題。陳池略略鬆口氣,心念一動,抱出電腦盤坐到床上,說要給他們的照片編輯成一本圖畫冊,讓許霜降靠著他,給他填詞。
&ldo;霜霜,我們婚前做一本,婚後也做一本,&rdo;陳池柔聲說著,輕笑起來,繼續道,&ldo;兩本,三本,四本,五本……&rdo;
許霜降以為陳池還要數下去,不想他剎住了,含笑盯著她:&ldo;工作量真是不可預測地大,來吧,我們現在就開始。&rdo;
她抱膝坐著,頭擱在膝蓋上,望著他們的照片,聽陳池自言自語:&ldo;這是霜霜和霜霜的腳踏車,這是霜霜的樓底下,這是霜霜在我樓下的大門口。霜霜,你快想詞啊,我要把它們串起來。&rdo;
縱然十分清楚陳池用這種溫情的方式試圖感化她,許霜降還是中招,她無聲地彎起嘴角。
十一點過後,陳家父母進屋睡下了好一會,陳池拉了許霜降,悄悄地出門。
外面仍很悶熱,但比白晝要好上不少。四下裡沒有了喧囂,連在空地上跳夜舞的大嬸們都已經散去,只有三兩個人在小區裡行走。
&ldo;霜霜,還行嗎?如果悶的話,我把你送上去,再下來給你買。&rdo;
&ldo;沒事。&rdo;許霜降的精神反倒比剛睡醒時強了不少。
陳池所說的冰粉攤其實沒有多少距離,擺在小區的主幹道拐角處,梧桐樹下置一輛玻璃推車,吊了一盞白熾燈泡,旁邊支了一張簡易摺疊桌,擺了三個藍色塑膠凳。
他們去的時候,正好沒有顧客。一個六十多歲的阿婆坐在推車後,打著蒲扇。
&ldo;婆婆,我要一碗冰粉。&rdo;陳池牽著許霜降駐足道。
&ldo;好咧,坐,坐,一會兒就好。&rdo;阿婆將蒲扇放在她的靠背竹椅上,起身就忙碌開。
許霜降瞅了瞅被菸頭燙焦了一個洞的塑膠凳,再瞅瞅那張檯面底色不知是青白還是奶白的桌子,稍稍慢了半拍。
陳池一笑,換了一個塑膠凳給許霜降,拍拍凳子:&ldo;妹妹坐。&rdo;
許霜降不由抿起唇,坐下道:&ldo;原來你是蟈蟈。&rdo;
陳池一愣,笑得越發眉飛色舞,他的青灰軟殼蟹居然有心情開玩笑了。
&ldo;叫一聲池蟈蟈來聽聽。&rdo;他侃道,若是二十年前,肉嘟嘟的許霜降跟在他身後這麼叫,他不知道有多樂。
許霜降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