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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火車站旁的公寓樓都還亮著燈，我聲音稍微大一點，那人就跑了。你放心，沒事呢，我有同學就住在公寓樓裡，招呼一聲，能帶下來一大群人。&rdo;許霜降開著玩笑。

陳池一點笑容都沒有，當時他極擔心許霜降走夜路，後來聞知她安全到家，心裡慶幸了一回，卻原來還真的就有事，若是那流子再膽大一點，不知許霜降要吃什麼虧，偏他一點忙都幫不上。陳池心頭沉滯，好半晌，才說道：&ldo;霜霜，對不起。&rdo;

許霜降快悔死了，他倆的週年紀念活動被她多嘴的幾句話要搞砸了。

她就是覺得和陳池一路特別安心，感懷了幾句，沒想要破壞氣氛。許霜降看起來有點無措，囁嚅道：&ldo;陳池，那就是件小事。&rdo;

陳池默然，過一會兒輕輕問道：&ldo;當時為什麼不說給我聽？&rdo;

&ldo;我火大的時候會株連身邊的人。&rdo;許霜降瞅瞅陳池，輕聲道，&ldo;現在不是說了嗎？&rdo;

陳池被她逗得露出一絲笑意，他手指用力收緊，盯住許霜降教導：&ldo;下次及時說，火大沖我來，我和你一起火大。&rdo;

&ldo;嗯。&rdo;許霜降抿著笑乖乖點頭。

就從這一次起，許霜降對陳池再也藏不住太多事。她心裡轉什麼念頭，她經歷了哪些事，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忍不住和陳池說。陳池都不用費心探問，只需耐心等待，或早或晚，總會在某個節點，她會自己絮絮叨叨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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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夜空下的天荒地老

兩人回到公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許霜降一進去，就注意到長條桌上，多了一隻白瓷花瓶，斜斜插了一支紅玫瑰。

&ldo;霜霜，&rdo;陳池一探手，把玫瑰取出來，笑吟吟遞到她面前，&ldo;聞一下，香不香？&rdo;

許霜降瞟了他一眼，掌心攤開，接住了花梗的底端，將水跡印在手心，免得滴到地板上，這才拿著玫瑰嗅了一下。

她抬眸笑問：&ldo;你什麼時候去買的？&rdo;

&ldo;昨天。&rdo;陳池連忙解釋道，&ldo;今天實在來不及，還香吧？昨晚我沒偷聞。&rdo;

許霜降噗地笑出來：&ldo;很香。&rdo;玫瑰的花苞剛新展，怎麼會不香？

陳池這才放心，他笑道：&ldo;霜霜的花和花瓶就暫時寄住在我這裡。&rdo;

&ldo;花瓶我不要。&rdo;許霜降將花插回花瓶，介面就這麼來一句。

&ldo;好，花瓶就一直寄住在我這裡。&rdo;陳池侃道，他開啟冰箱，扭頭問，&ldo;霜霜，想喝點什麼？要不要吃夜宵？&rdo;

許霜降一概搖頭。

&ldo;那早點休息，今天你累了一天了。&rdo;陳池啪地闔上冰箱門，開啟衣櫃，取出他的浴袍：&ldo;拿去，你的拖鞋放在門口了。&rdo;

許霜降磨蹭了一秒，接過來。

陳池瞅瞅她，補充道：&ldo;這是乾淨的。&rdo;他有些心虛，不是他不給許霜降另外買新的，而是他挺喜歡許霜降穿他的浴袍，所以拖拉著一直沒買，就像許霜降把喝水杯讓給他用一樣，他準備以後這件浴袍就歸他的青灰軟殼蟹了。

許霜降拿著浴袍，再拿出她自己的換洗用具，轉身走進洗漱間。她對著鏡子暗地嘀咕，他倆壓根兒沒討論今晚的住宿問題，這都約定俗成了。

陳池扯了扯床鋪四角，拿了本書坐到藤椅上，還沒翻開，忽地想起一件事，略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