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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池只覺得顧四丫越活越像傻大姐，他噴道：&ldo;你豬腦子啊，還男生保駕護航，有點自我保護意識好不好。你們多少人去了？去哪玩了？酒吧？歌廳？餐廳？&rdo;

&ldo;我們窮學生哪消費得起你說的這些地方，&rdo;顧四丫恨恨地說道，&ldo;就在商場外大街上的夜排檔吃土豆串。&rdo;

她使勁吸了幾根麵條。

陳池低聲笑出來：&ldo;土豆串好，跨夜的土豆串吃撐了吧。&rdo;

顧四丫一見陳池語氣和緩了，立時氣焰高漲，噼裡啪啦就說開了：&ldo;那時候電子螢幕倒計時，我估計你在享用聖誕大餐，雖然我困得要死，但你還方便，我是想在那會兒給你打電話，可惜忘了把電話卡帶在身上。回校後我一個勁地拉下臉討好宿管阿姨，求她放我們進去，好容易進去了，大家都要睡覺，我哪能吵著別人？你不是說你們那不過年的，聖誕節是個大節，我特地從生活費裡擠出一點錢，買了一張電話卡，按著過年的規格想跟你說聲節日快樂，就怕說遲了，你卻嫌我……那啥，影響你休息，你看你什麼態度？&rdo;

&ldo;行了，哥領情。你也聖誕快樂。&rdo;陳池笑道，意思意思安撫兩句，&ldo;說一大串，你那油辣子面要糊了，吃完趕緊上課去。&rdo;

&ldo;知道了。&rdo;顧四丫心裡蠢蠢欲動，好想趁著陳五和氣的時候套套話，那說話又糯又嗲帶著濃濃睡意的雙雙到底是何許人也。

但顧四丫左思右想沒膽量開口問，只好懨懨說道：&ldo;上課還早著呢。&rdo;

&ldo;哎，對了，&rdo;陳池忽然想起一事，&ldo;過幾天元旦，你們準備再來趟跨夜？&rdo;

&ldo;元旦放假。&rdo;顧四丫沒好氣地說道，&ldo;我回家。&rdo;

&ldo;那樣好。&rdo;陳池訓導道，&ldo;以後你順便記住一條，夜裡輕易別在外面閒逛，女孩子謹慎點好，萬一因為什麼突發情況回去晚了，阿姨不讓你進門，你就釘在宿舍樓下，哪兒也別去，颳風下雨都給我熬到天亮，聽到沒？誰要是慫恿你去哪裡將就半夜，別沒主見就聽了，自己長點心。唔，阿姨沒給你們開門前，有人亂出主意了嗎？&rdo;

&ldo;陳五，你整個一個陰謀論者。&rdo;顧四丫嗤笑道。

&ldo;顧四丫，別傻天真。&rdo;陳池真要怒了，對這愛湊熱鬧大咧咧的妹子極傷神。

&ldo;行行行，我懂。&rdo;顧四丫連聲答應，抱怨道，&ldo;我平時哪有什麼活動要半夜閒逛，一年也就這一回，好好祝你節日快樂，就被你說這麼多。&rdo;

&ldo;我是為你明年的聖誕跨夜提點兩句，誰叫我是你哥？&rdo;陳池義正嚴詞道，笑一聲下令，&ldo;吃麵吃麵，成面坨了吧？&rdo;

顧四丫嘻嘻笑開，眼珠一轉，實在抵不住好奇心，抓著最後的時機問道：&ldo;哥，我真有嫂子了？&rdo;

&ldo;記住三個字：別亂說。&rdo;陳池壓根不接茬，直接警告道。

顧四丫心癢難耐，卻拿陳池無可奈何。

陳池結束通話電話，輕輕開啟門出去。

屋內一片漆黑，他望向床的方向，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黑暗，看不清楚，只覺得床上很安靜，陳池不由放下心，仍摸回窗邊，躺到睡袋裡。

許霜降半眯著眼僵臥著，陳池這通電話時間長，她等得疲累，卻不敢睡著。

陳池沒有出聲，許霜降也沒有。慢慢地，夜真正安寧下來，屋裡兩個角落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