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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辯解清楚：&ldo;哥，我沒有到處跟別人說你喜歡男人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認識你。&rdo;

程炎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他一點也沒有責怪邱天的意思。

&ldo;你不想跟我混，也別來這種地方。你要是實在不想上學，我好好給你找個公司上班。&rdo;程炎說。

半響後，他又難得語重心長地說：&ldo;哥喜歡男人，給你丟臉了。可我這輩子就這樣，永遠改不了。&rdo;

第38章 和諧號

程炎把邱天送回家，囑咐他好好休息就離開了。邱天呆呆地坐了一夜，臨天亮時才遲鈍地感受到，心底一直感激和尊敬的程哥，這次真的被自己的胡鬧給傷透了心。

&ldo;哥給你丟臉了&rdo;一向孤高的程炎竟然會如此評價他自己。

任何人都有一個隱藏很深的，不能被輕易觸碰的傷口。

邱天老老實實地回到了美食城上班。他的工作就是全天跟著程炎，對方一切如常，彷彿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還給他夾菜。

越是這樣邱天就越慚愧。

他的頂頭上司是餘秘書，他去問她，自己惹程老師生氣了該怎麼辦?餘秘書辦事滴水不漏，從來沒有讓程老師皺過眉頭，不曾思考過這個問題。邱天就這樣鬱悶了一天，又找陸曉風搬救兵。

陸曉風感到奇怪，程炎雖然是個打架慣犯，對身邊的人卻非常有耐心，從來沒有跟誰紅過臉，更不會跟個孩子置氣。邱天把來龍去脈說了說，那些開足浴城的人不知道從哪裡道聽途說，當著好多人的面，拿程炎是個gay這件事做文章，說了不少侮辱他的話。

&ldo;哥昨天沒有怪我，但是我知道他不好過。&rdo;邱天在電話裡越說越懊悔。

陸曉風記起高考後復讀那一年，就因為不小心碰到了室友的毛巾，被他們以&ldo;同性戀都有傳染病&rdo;的可笑理由平白打了一頓。他那時以為，自己受欺負是因為還不夠強。現在的程炎擁有足夠的底氣，面對這些流言，也和那時的自己一樣不堪一擊。這個社會上由多數人組成的群體，從來沒有對少數人憐憫過。

昨天晚上他們打電話時，程炎的聲音有些疲憊，現在想來其實是心事重重的緣故。

剛好他這次24小時的值班就要結束了，立刻給程炎去了個電話。程炎秒接，對他說：&ldo;我現在去接你。&rdo;

陸曉風說：&ldo;都是我不好，總是忙工作，還要麻煩你。&rdo;

程炎還是那麼包容地笑笑，說：&ldo;多大點事。&rdo;

那頭能聽到駛過的汽車喇叭聲，程炎又解釋了句：&ldo;剛從飯店出來，今天沒有應酬。&rdo;

上次陸曉風叫他少喝點酒，所以程炎趕緊澄清這麼晚了還在外面的理由。

陸曉風忽然說：&ldo;今天晚上我們我拿自己補償你好不好?&rdo;

&ldo;別鬧。&rdo;程炎只當他在開玩笑，條件反射就拒絕。

他又不是為了那種東西，惦記陸曉風這麼多年。

兩人一起回到家中，輪流洗漱，躺在同一張床上，程炎睡相十分斯文，雙手搭在胸前闔上了眼。陸曉風卻輾轉難眠，一旦把心思用到了那個方面，他再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單純地躺在一起。他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從程炎的身體上移開。那人在身旁的存在感異常強烈，呼吸聲清晰可聞，身體傳來的熱度也無比真實。他不自覺地竊聽程炎的一舉一動，感官完全以程炎為中心，他是繞著恆星公轉的行星，他是被引力控制的潮汐。

嗅著程炎發間殘留的香水味，直到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