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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只在酒店裡鋪貨很短的時間，根本沒有客人消費，影響力卻不小。許多員工成為該飲料品牌的網路代理，又一層層發展親戚朋友當下線。她們在朋友圈裡發照片，參加了代理商聚會，並和&ldo;總裁&rdo;阿玲合影。

前幾天有員工在酒店裡向客人私下推薦這種保健品，被舉報到人事部。周總經理在開例會時提到這個事情，示意直接開除這名員工。陸曉風開會時有點不在狀態，點頭就透過了。

周詠和程炎推斷，這個婦女被辭退以後心裡有氣，可能在鎮上逢人便說陸曉風不厚道，不肯照顧老鄉之類的。也會順嘴說出陸曉風和男人在一起的事。鎮上就那麼大點地方，來來去去傳到買了二手車的人耳朵裡。

程炎帶上兩個人去陸曉風父母的家，除了邱天，還有自己大學時的跆拳道教練，那個他安排給陸曉風的保鏢。為什麼要選這兩人，一個做過小混混，一個渾身腱子肉，能打得普通人滿地找牙，他根本就是打算以暴制暴去的。

到了鎮上，車子停在陸家外面，程炎自己看不見，就吩咐邱天：&ldo;好好數，一共碎了幾塊玻璃?&rdo;

邱天說了個數，程炎就指揮他把車開到另一個地方。

來到一戶遠比陸家氣派的小洋樓前，正好那輛要退還的車就停在院子裡。教練從後備箱拿出高爾夫球棍，踹開院子的門，衝進去開始砸車。程炎事先吩咐了邱天不要動手，所以小孩就專門攙著戴墨鏡的程炎下車，給他點上煙，一邊報告砸車的進展。

屋裡的男人沒想到有人能比他更流氓，衝出來護車，指著他們的鼻子說要報警。

程炎吸一口煙，沒兩下扔到腳底踩滅了。輕描淡寫地：&ldo;你不是不要了麼，我砸自己的車，關你什麼事。&rdo;

邱天拿出一個紙包，開啟扔到男人面前。鈔票洋洋灑灑地飄滿了院子，不少飄進了門前臭水溝，其中的侮辱不言而喻。

他們臨走之前順便把這人家裡的窗玻璃也都通通砸了，和陸家被砸的玻璃數目一樣，一塊不多一塊不少。

就是這麼一回事，程炎替二老出了口惡氣之後，鎮上再沒人敢亂說陸家的閒話。陸曉風在幾天之後才從邱天嘴裡得知完整的經過。

&ldo;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地就不怕被抓?&rdo;他不可思議地問。

&ldo;我們佔理啊，那人把賣車合同扔你爸媽家裡，逼他們交錢，我們把錢一掏，那不就是程哥的車嗎?想怎麼砸就怎麼砸。&rdo;

陸曉風沒說話。

&ldo;你不會生氣了吧，程哥可都是為了你好啊。&rdo;邱天一門心思給程炎說好話，&ldo;那輛車我們也沒糟蹋，就是做做樣子嚇唬人，砸了車窗而已。已經送去修了。&rdo;

&ldo;沒有。程炎總是這麼幫我，偷笑都來不及，&rdo;陸曉風說，&ldo;以後你們再辦這種危險的事，把我帶上，別再瞞著我了。&rdo;

&ldo;他不讓我們告訴你。&rdo;邱天笑嘻嘻地說。

程炎在眼睛受傷之後靠收聽戲曲打發時間，逐漸喜歡上京劇，訂了一場名家演出，那場戲是由粵劇改編的《帝女花》。舞臺兩邊都是有提詞的，程炎怕到時候聽不懂又看不到提詞，事先讓陸曉風把網上查到的資料念給他聽。

唸到主角二人在盟誓的樟樹前一齊殉情，程炎顯得有些惋惜。

&ldo;你到時候可別哭啊!&rdo;陸曉風知道他是個淚包，先打打預防針，&ldo;眼睛的傷口弄感染了可不好。&rdo;

&ldo;我在你眼裡就那麼遜?&rdo;程炎摸瞎地伸出手，揪住陸曉風的臉蛋就往外拉。

真到了那天，陸曉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