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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對手也還行。

陳燕西看不下去，只得擠在兩人中間：&ldo;沈一楠，我朋友。潛水發燒愛好者，取向女，單身未婚有房有車。&rdo;

沈一柟：&ldo;&rdo;

有必要介紹得這麼詳細?

長篇大段沒聽進去，獨獨&ldo;取向女&rdo;這仨字兒，令金何坤心情一振。

坤爺常年職業假笑，剛還準備暗地捅人兩刀，這會兒換上親切臉：&ldo;你好，我叫金何坤。陳燕西的準男友，目前正在實習階段，轉正可能性挺大。&rdo;

&ldo;認識你很高興。&rdo;

片刻，沈一柟才憋出一句：&ldo;你、你好&rdo;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陳燕西瞧一眼笑得像個魔道中的傅聖僧，再瞥一眼在車裡坐得四平八穩的唐博士。他揉揉額角，這聰明人與聰明人混一塊兒，怎麼從來都不做好事呢。

雨下得大，飆車群眾的激情並未因這小插曲熄滅。反倒有人轟著油門，車載音樂加到最大。金屬搖滾叮鈴哐啷，樂隊沙著嗓子嘶吼，攪得一眾大齡青年熱血沸騰。

金何坤沒轍，拎了陳燕西上車，打算跟他們跑幾圈。郊區越野路段崎嶇，靠山，雨夜，危險係數蹭蹭上升。

陳燕西自詡不是愛作死的傻逼，要不是今晚沈一柟回來，車局他還不參加。

沈一柟在自由潛比賽中，下潛深度增加過快，恐已超過訓練正常值。據說沈一柟挑戰極限深潛，多次出現昏厥。

最慘烈一次，肺部擠壓後吐出的唾沫，血液含量已超過百分之六十。

陳燕西尋著機會找沈一柟談話，&ldo;你下潛太快，需要緩一緩。&rdo;

&ldo;小柟，身體重要。潛水為的不是那個數字，明白?&rdo;

彼時沈一柟面色平靜，只靠著機車，輕飄飄問：&ldo;難道師哥怕被我重新整理記錄?&rdo;

陳燕西一怔，匪夷所思地盯著他。

而沈一柟立刻笑起來，他揮揮手，&ldo;開玩笑的，放心師哥。我訓練很努力，畢竟你離開啦，還得有人代表中國隊去參加明年的自由潛世錦賽。是不是。&rdo;

當晚聊天不歡而散，連帶著飆車也沒意思。好死不死，他們還遇上一群未成年豪車隊。

山間單道，狹路相逢。

陳燕西平日不管閒事兒，今天純屬心裡疙瘩。金何坤還沒來得及阻攔，陳燕西已長腿一邁，下車去敲別人車窗。

&ldo;下來，交警查駕駛證。&rdo;

那小孩兒一梗脖子：&ldo;證你媽嗨，交警還來玩飆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rdo;

&ldo;巧了，&rdo;陳燕西說，&ldo;那我三歲。&rdo;

&ldo;既然沒證，就是未成年。來來來，寶貝兒們，下車下車。&rdo;

&ldo;哥哥跟你們講，安全駕駛很重要，生命安全排第一。那什麼，唐濃，叫車條子來。聯絡父母，孩子浪成花兒了，怎麼教育的。&rdo;

當晚，一眾未成年翻車現場，陳燕西&ldo;苦口婆心&rdo;言傳身教，叨得一群高中生只想哭。機車與超跑將豪車隊圍在中心，根本不給逃跑的後路。

警察來得挺快，警笛嗚啦啦響。

周遭又吵又鬧，這雨還沒停止的趨勢。唐濃挨著陳燕西，剛聽他跟一小朋友哥哥長哥哥短，說完還不忘打廣告：以後潛水記得來找我報名哈。

估摸是沈一柟激起的心堵好了大半。

唐濃手機鈴響，挺不是時候。

他接聽，&ldo;喂，媽。中美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