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就是命數(第1/3 頁)
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這樣盯著自己,陸懷很是不好意思,臉熱地道了聲:“有勞蕭大哥了。”
“走吧。”蕭草乾脆地將種子往籃子裡一扔,便帶著陸懷往家走去。
他的家就是距離這個山村入口最近的那處人家。泥牆圍成的小院,木頭製成的小門,也沒落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一條黃狗趴在近門處,看到他們近來,搖了搖尾巴坐了起來,沒有吠叫。
小院整體簡單質樸,一處正房,一處廚房。院角架著高高的葡萄架,幾隻雞悠閒地在下面走來走去,空地上曬著草藥,看起來與普通的山野人家別無二致。
蕭草讓陸懷在院中等等,自己進到了廚房裡,解了斗笠,舀水洗了洗臉和手,將勞作弄亂的碎髮和被風吹亂的鬍鬚捋好,才從廚房裡走出來。
拾掇好後的蕭草看起來就有了兩分醫者風範,他帶著陸懷進到了正房進門右手邊的房間裡。
房間很大,陳設卻極為簡單。除了數排放著滿盛草藥的簸箕的木架,便只有一張簡樸的小木桌,兩把樸實的條凳,和一張窄小的木床。
蕭草讓陸懷在其中一張條凳上坐下,從床頭的木匣裡取出脈枕,放到桌上,示意陸懷將手放上去。
待陸懷放好後,他才坐到條登上,拿出了幾分大家的風度。腰板挺直,雙眸微合,一手搭在陸懷的手腕上,不時切換摸脈的指法,一手輕輕地摸著不長的鬍鬚,若有所思。
男人的隱疾,也是分很多種的,不仔細看,可看不好。
過了很久之後,蕭草才停止了摸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陸懷的臉,對他道:“求醫問藥,最重坦誠。大哥問你什麼,你都不必不好意思,如實回答就好。”待陸懷點頭,他便問道:“你一直不曾長過鬍鬚麼?
陸懷頷首。
蕭草點點頭,繼續道:“你說近來情況有些不尋常,可是從前男/根疲弱無力,而今變得時而有力,時而無力?”
陸懷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好,”蕭草也點了點頭,對他道:“脫褲子吧。”
“您說什麼?”陸懷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不太確定地看著蕭草,希望他再重複一遍。
蕭草摸了摸鬍子,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你的脈象平穩強健,腎元豐實。男/根疲弱,問題不在臟腑而在兩丸,我要親手診察,才能確定病因。”
他說得頭頭是道,神色坦誠,也不容陸懷不聽。可是,“親手”診察……
幼年時被人捏按的記憶還歷歷在目,那可謂是除了淨身之外,陸懷心中的第一大陰影。如今,才剛剛認識蕭草,就要當著他的面脫去褲子,讓他“親手”診察……
陸懷覺得自己很難做到。
他背過身,站起來,心頭萌生出了幾分退意。可是,想到秀珠,再想想陳吉參對蕭草醫術的推崇稱讚,他又無法真的下定決心不讓他診察。
蕭草乃前朝太醫院的第一院判,醫術之高,當世能與之相若者,寥寥無幾。尋常人想要請他看診,難如登天,這次他看在陳吉參的面子上,爽快為自己應診,若是拒絕了他,下一次再請他幫忙診治,還會這麼容易麼?
陸懷心裡對此並不是很有底,再一想,蕭草是實打實的良醫,而他是實打實的病患,全然不同於昔年被陸錢氏坑害的處境,終究,還是咬了咬牙根,將褲子脫去了。
蕭草等了半天,見他終於脫好了,立即對他道:“躺到床上,我給你看看。”
陸懷依言躺到了床上,在蕭草走到床邊時,全身都僵硬得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然而蕭草走到床邊,還沒有伸手,只是看了看他的□□,就變了臉色,“你是內官?”
陸懷這才意識到他不知道自己的內官身份,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