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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也是如這般的情景,倚在w大教學區的櫻花樹下,看著微風卷過櫻花的生艷緋紅,直直地以不可阻擋之勢映在她濃黑的瞳仁之中。
那時的越晨光被鄺梓霖逼得慌不擇路,渾渾噩噩,十指指尖緊緊扣著樹,力度之大直逼得十指發疼。掌心不自覺地沁出了汗,低藹著容顏,宛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接受質問。
&ldo;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不是麼?牽手,kiss,甚至於口口不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你呢?你又明不明白女朋友是要做些什麼的?&rdo;
那時的鄺梓霖大抵也被越晨光恍若用冰雪隔出的凌冷給逼瘋了。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想要親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卻因女朋友反應過大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尤其是當著自己朋友的面。
那時的越晨光曲起指尖,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想要解釋,卻因為嘴拙,一句話也說不出。
但見鄺梓霖眉間堆積著不可饒恕的怒意,臉頰上發紅處恍若在嘲笑著他的無能。他用力地抓著越晨光的手臂,咬牙說道:&ldo;這次你最好不要躲!不然,我真的會以為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覺得你是個同性戀!&rdo;
聞言,越晨光睜大眼睛看著他,眉目間恍若受傷的黯然稍縱即逝。而後,就這麼看著鄺梓霖把自己逼在櫻花樹的樹幹處,動彈不得,任由他恣意啟唇撕咬。睜著黑黑的眸子,倒映著眼前這個像個困獸般的男人。一時間,一種恐懼而又絕望的真實感蜂擁而出,直直逼得自己無路可退卻又要強裝出溫和的一面。強壓住要反抗的戰慄,扣著樹幹的指尖,整潔圓潤的指甲一一折斷,直至被樹幹的突兀面磨出血色,卻得不到解脫。
一時,鄺梓霖鬆開了她,擦了擦唇角不屬於自己的鮮紅,看著眼前這個唇瓣已破,一向蒼白的唇色被湧出的鮮血染得好似嗜血後的妖的女子,眼睛空洞,宛若一個木偶般微斜著腦袋看著自己。彎彎的眉目間釋放的是死寂的恬淡。
鄺梓霖冷笑:&ldo;這樣也能沒有反應!原來真是個同性戀,難怪平時一副愛理不理的怪樣兒。真是見鬼了,才攤上你這麼個怪物!&rdo;說完,不帶一絲猶豫,轉身而去,衣香冷漠。
而越晨光逕自倚在櫻花樹下,良久,看著灼灼其華,漫天緋緋,終於像失去了重心一般,滑落在地,折了指甲的雙手垂在衣角一撇。幽幽的眸子看不到路人投來的目光中有對她這般狼狽模樣的驚訝與好奇。隱忍的眼睛沒有淌出半滴眼淚,卻生生地把眼眶逼得通紅。而那時,視線的遠方便是恍若如多年後的今日般,延續至那個靜立的,漠然的,漫不經心的頎長身影。
那年,那時,那抹身影,隱隱約約被立在漫天的紛飛艷紅之中,蒼茫了他的神色,鋪陳了寒雪冬雨的細冷。
那年,那時,那抹身影,正是往後一步一步把自己引向正途的李慕良。
而,今年,今時,李慕良依舊站在雪落的另一端。一旁的連風撐著傘為他擋去風雪。這樣長身玉立的身影,融入白色之中,淡漠得徹骨。
寧唯拉著她的手,暖色了掌心的溫度,一步一步走過去,黑色的修身風衣,黑色的銀扣系帶靴,皆是休閒之色。走到李慕良跟前,兩步之遙,伸出漂亮修長的手,眉峰間積蓄著端雅:&ldo;歡迎你的到來。&rdo;
無不端持,無不從容,流澤無暇。和藹而清淡。李慕良薄唇微抿,目光驚艷了笑意,他伸出手。
&ldo;謝謝。&rdo;
這是一副什麼情況?
越晨光有些愣了愣。高貴的檀色方形長桌。正對面坐著莫靳博,斜左面坐著李慕良,莫靳博的右邊坐著塗錦。而自己左邊坐著寧唯,寧唯的左邊坐著據說名為寧禹的人。
一時間,命運所安排的鬧劇。無所適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