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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塗錦的學妹。&rdo;那時越晨光如是說。&ldo;等有人來幫你撐傘了,我再走。&rdo;
這就是越晨光,她懂得對對自己好的人好,懂得愛屋及烏。卻從不會主動地對別人好。
她始終記得,塗錦在自己筋疲力盡時遞來的水。於是,今日,她就一個人,在魚龍混雜的北路街固執地在李慕良身邊為他撐起遮雨的傘。然後,在這一天。越晨光認識了李慕良。
男子撐著紅色的傘,他是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過來的。他神色依舊溫和淡然。指指骨節分明,修長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冷,涼薄,蒼白。他挪過傘,遮著越晨光的身子,他說:&ldo;等有人幫你撐傘了,我再走。&rdo;他與自己並肩而立,他烏黑光亮的皮鞋也染著水漬。
越晨光的眼有些發紅,說不出話來也哭不出來。半晌,她才從喉嚨艱澀地發出兩個音節:&ldo;慕良。&rdo;
李慕良低藹著容顏,語氣溫涼地說:&ldo;我在附近經過,所以看到你。&rdo;
在那麼多那麼多的人中,獨獨看到了你。所以,便來了,替你撐傘。
&ldo;慕良。&rdo;
&ldo;嗯!&rdo;
&ldo;慕良,你過得好麼?&rdo;過得好麼?過了好久好久的今天,她才問出了口。
&ldo;嗯!&rdo;
&ldo;慕良,你……你為什麼一次也不讓我去看你。&rdo;越晨光哽咽,語氣帶著濃濃的鼻音,神情看上去就像個孩子。
&ldo;嗯!&rdo;李慕良依舊笑得端雅。
&ldo;慕良……&rdo;
&ldo;……&rdo;
&ldo;對不起。&rdo;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儘管六年裡無時無刻都想著說對不起,但總覺得對不起沒有用。
有時候,越晨光想,如果寧唯有那麼一天,他牽著尹箬的手來跟自己說對不起,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一臉坦然地接受,說,沒關係?
&ldo;嗯!&rdo;李慕良依舊平平淡淡地開口。
雨一直下,頭髮的重量越來越沉,黏黏的。還有,她的腳,越來越疼。好疼。就像很多根針紮在同一處。
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還在一起,時光美好。被問及理想時,越晨光說,我想跑步。像飛鳥一樣,自由自在。後來輪到李慕良,他沒有說。於是大家起鬨,要麼把兩瓶威士忌全喝了,要麼跟塗錦姐oneutestand。於是,在眾人起鬨之中,李慕良毫不猶豫地低首吻上塗錦。冰冷的手緊緊地按著塗錦的後腦,態度強勢,姿勢熟稔,慾望驚艷。眾人皆是心情高漲地看著兩人大聲倒數,&ldo;六,五,四,三……&rdo;
忽然間,越晨光轉轉身子,手緊緊地拽著李慕良的衣角,嗚咽出聲,很用力地哭,卻沒有眼淚。
她說:&ldo;慕良,我們去找塗錦姐,好不好?她……她就要結婚了……我來說,我說,其實人不是你殺的,你做了我的替死鬼。你們應該好好在一起的。永遠在一起。&rdo;
良久,李慕良撩出冰涼的指尖,緩緩拂過越晨光的衣角,抬頭看看青黛色的暮空,平淡地開口回答:&ldo;阿晨說什麼,便是什麼。所以,別哭了。&rdo;
然後,某一天,李慕良與塗錦見面。
塗錦與李慕良擁抱。
塗錦笑容嫣然,塗抹著嫵媚風情,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