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ldo;他是我的孩子!爸爸,你該知道我的底限在哪裡。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朝朝,不想再沒一個寧唯!你可以一句不聽話就要殺死骨肉至親,我卻做不到!&rdo;
☆、一卷香(8)
在場的人皆是沉默,寧老爺微微喘著粗氣,而寧夫人也用手捂著嘴在一旁流眼淚。
&ldo;我的朝朝,她只有十四歲,爸爸,不管因為什麼,她都是我的女兒,是我痛了一天一夜生下來的女兒,她跟阿唯都是我身上的骨血,那時,我已經沒了一個朝朝,你卻還要遣阿唯走,把他扔在紐約城。朝朝的死或許是她咎由自取,如今我不想阿唯也做寧氏的犧牲品。&rdo;
寧朝,彷彿一直都是寧家的禁忌。不能提起,不能知道,那是源於十幾年前寧氏內鬥的一段秘辛。一段寧家的恥辱。
半晌,寧老爺子終是把槍丟下。
寧老爺也讓開了位置,阿秀連忙跑下樓打電話叫陶可。
寧老爺子走了過去:&ldo;你以為寧氏那邊的老傢伙很好惹?你別忘了,當年你坐上寧氏當家的頭椅,是踏著他們之中大部分人兒子的屍體走上去的。就算現在寧氏擁有英國皇室軍火交易權。你以為他們就這麼容易妥協?&rdo;
&ldo;九年前我可以使他們屈居在我之下,九年後一樣可以。慾望凌駕於能力之上,這是你教我的。&rdo;
&ldo;我卻沒叫過你用整個寧家去賭,用你自己的命去賭。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盼著你倒下來?一旦在寧家失勢,那你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我再說一遍,中止併購banksachs的資產重組方案!&rdo;
&ldo;我說了,做不到!&rdo;
&ldo;……&rdo;
&ldo;寧唯,我只怪當年把你教得太像了我些。&rdo;寧老爺子走出了書房。
這時,寧老爺也出聲:&ldo;阿唯,我維護你不代表你對,你自己好好想想。&rdo;說完也出了書房。
寧夫人出了去。陳列也跟著出了去。
越晨光看著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或許她該給他一聲安慰,可是卻真的什麼都沒有。而寧唯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無言。僵持而又寂靜。
不一會兒,陶可便來了,為寧唯做了區域性麻醉,取子彈。
而越晨光卻坐在了門外,躲在角落處看著寧家宅子那扇雕花大門,蜷縮著,雙手抱著腿,靜靜發呆。她想,她該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卻什麼也整理不出來。
無果。
其實也不是無果,唯一的結果就是吹了很久的冷風。回了房間,陶可還在為寧唯包紮,旁邊染血的棉花還有子彈,她連看也不想看到。
&ldo;我說,你家老爺子開槍的時候,你就不懂得做做勢順從一下,或者躲躲嘛!你們一家子每天不是半夜就是三更地找我來,你們不覺得累,我倒覺得累。&rdo;
&ldo;老人家發脾氣,不想躲。&rdo;
聞言,陶可挑眉,反正他寧大少的思維自己是跟不上,也猜不懂。
夜間,無眠。
兩人,兩側。
越晨光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的背影,獨留於人孤清之感。孤單單的模樣。她真的,極其不愛這樣的寧唯。
臥室的燈光調得昏暗,她的視線可以隱約窺見寧唯耳骨處的一道淡淡的痕跡。
阿秀說,那是六年前留下的。那時,瓷瓶砸過去,血染了半邊臉。原因無它,是因為她。結婚,他不願。於是便是這樣的結果。
寧老夫人說得真得很對,對於別人逼迫的,自己不願的,即使用自己的命在反抗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