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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翎活下來了,她也活下來了。
真好。
這是一個美好的夢境嗎?
儘管四周的場景都符合邏輯推斷,感知也很清晰,但藺萇就是覺得……
有那麼一些,不真實。
她輕輕撫摸段翎的臉,注視著那嫣紅的嘴唇,有些渴。
真實感是什麼,不就是碰觸嗎?
藺萇覺得,自打最早在研究所房間醒來,意識到和段翎做了一個唯美的春夢後,自己就變得相當流氓了。
嗯,不是因為她流氓,而是春夢洗腦深。
藺萇安慰完自己,再也忍不住,抽了一張床頭櫃上的紙巾,本想直接用它,後來躊躇了幾秒,又把一張紙上面兩層給扒拉下來,只剩了最後一層。
三層原生木漿的紙,去了兩層,已經薄如蟬翼了。她既滿意,又心虛地把這層薄薄的紙覆在段翎的嘴唇上。
接下來,是給自己做行動前的思想工作。
她不是欲圖不軌,她還有這麼厚這麼厚一張紙隔著呢。不能驚醒病人,只是找找真實感,就算之後段翎因為她先前的殘忍討厭她,她也可以安慰自己不虧了。
而且她們之前……那算是互通心意了吧?
藺萇慫慫地把紙放了幾次,保證它絕不會滑落,才緩緩低下頭,把自己的唇小心地貼在段翎的唇上。
唇間隔了一層不是很厚的紙。
這紙到底薄到什麼程度呢,其實也沒那麼誇張。也就是藺萇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唇瓣的柔軟與溫度而已。
甫一接觸,她就找回了缺失的真實感。那種絲絲縷縷的安心感與滿足感,一瞬間匯成了浩浩湯湯的長河,幾乎把她淹沒。
夠了,流氓也有個度。
藺萇在心裡叱責自己,依依不捨地抬起頭,才發現身下本該閉上的眼睛,不知何時睜開了。
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緊緊盯著她,眼中還有濃濃的倦意,生成影影綽綽的霧氣,叫人看不清其中的含義。
比如,被偷吻的含義。
「在做什麼?」嘶啞的聲音從那抹吻過的唇瓣裡吐出,莫名有些性感。
藺萇:「!」
性感歸性感,她已經石化了。
這世上,還有偷親別人,被別人當場逮到還要尷尬的事麼?
藺萇吞口唾沫,企圖解釋:「你嘴上好像有隻蟲子,我把它拍死了,為了擦掉它的血,就拿紙、紙……擦血。」
段翎面無表情:「是嗎?還真是一隻討厭的蟲子,專往我嘴上飛。」
藺萇:「……呵呵,是挺討厭的。」
段翎把嘴上的紙拿開,一邊摩挲,一邊看了一眼放在旁邊被剝了兩層的紙,意味深長道:「這張紙也挺討厭的,還比別的紙都要薄。」
完了,段翎肯定發現那紙裡的奧秘,也意識到她的齷蹉想法了!
藺萇低頭,窘迫地不知道往哪兒瞧:「……呵呵,是挺討厭的。」
「現在的人工呼吸都這麼討厭了麼?」
藺萇腦中一片空白,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幾乎是下意識復讀道:「呵呵,是挺討厭的。」
段翎笑了一聲。
等下,人工呼吸……?
藺萇的臉再次爆紅:「我……那個……不是……」
段翎一本正經:「不是什麼?你是想說你討厭嗎?」
「我……」
如果有一塊豆腐,她想撞死。
糟糕的結果就算有再低的機率,也有發生的可能,墨菲定律誠不欺她!
段翎見藺萇羞得不敢看她,終是心軟了。
「確實討厭。」一聲悠長的嘆息後,藺萇短袖被人一拽,毫無防備之下,徑直就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