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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閏先是莫名所以,繼而卻高興起來,這狼極怕人,那必定是吃過人的大虧,這說明這裡也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遠離人煙。想了想,盧閏乾脆朝著眾狼逃走的方向走去。
也是他走運,沒多久便發現了一條小溪,盧閏在水邊休息了片刻,喝了些水,吃了幾個一路上摘下的野果。覺得並非那麼饑渴難耐,便又重新上了路。
此時盧閏的衣衫早已破破爛爛,一雙鞋子也變了露趾的&ldo;涼鞋&rdo;,他身上又沒有避蚊蟲的藥物,挨著溪邊一路走來,便引得各式吸血的小蟲蜂擁而至,盧閏卻也不驅趕‐‐他這身體除了力大之外,另有一特異之處,便是蚊蟲從不叮咬。
這點便是七師兄也對他嫉妒非常……
這些蟲子繞著他飛舞了片刻,但天將近午,日頭毒辣,又過了片刻,小蟲便四散而去了。盧閏掬起一捧水,潤了潤喉,繼續朝前走。
除了狼之外,他這一路上又看見了不少野物。野鹿野羊之類食草的不算,食肉的,山貓、豹子、甚至黑熊,老虎他都遠遠的看見了輪廓。不過這些動物看見他之後,大都遠遠的跑開,盧閏不由得越發感激那些在這林中卻確立了人類統治地位的前人,否則他現在早成了其他動物的盤中餐了。
漸漸日頭又開始下沉,盧閏眼前卻依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海。如此看來,今天是走不出這林子了。盧閏正尋摸著找個宿營的地方,另外給自己尋些食物,就見前邊溪邊不遠處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到似是一個打水的人。
但盧閏仍舊是精神一振,朝那人跑去,兩人漸漸接近,那果然是個打水人。可盧閏剛慶幸沒有片刻,便又停下了腳步。
雖是青天白日的,但他這張臉……只希望能碰到些憨厚老實之人,不太在意他的樣貌吧。
盧閏片刻的猶豫,那人卻已經將水打好了,眼看著便要離開。
&ldo;那位兄臺!那位兄臺!&rdo;看那人一頭黑髮,想來年紀也不會太大,盧閏扯著嗓子喊著,他現在正是變聲的年紀,聲音嘶啞難聽,若是喊大聲了,喉嚨還疼痛得厲害,但現在哪裡顧得了這些。
那人也不知聽沒聽見,仍舊自顧自的拎著水朝林子裡走。直到盧閏喊了十幾聲,那人才停了下來,轉身疑惑的問道:&ldo;叫我?&rdo;
這個時候,盧閏也已經跑到他身前了。於是他這一轉身,兩人便看清了彼此的樣貌,卻是把對方都嚇了一跳。
盧閏的貌醜是天生的,這人卻是後天的,左邊半張臉該是被燒過,如今雖已痊癒,但左眼該是已經瞎了,且留下了暗紅色扭曲畸形的傷疤。而他的右半張臉卻白淨清秀,細長上翹的鳳兒眼,翹鼻,紅唇,端的是個美男子。
如此左右對比,醜的越發醜,俊得越發俊,比之盧閏滿臉畫花一般,更讓人心驚肉跳。
但盧閏面對著張臉的恍惚只是一瞬間,很快他便恢復了冷靜,朝著這青年一拱手:&ldo;這位兄臺……&rdo;
&ldo;你稱我兄臺?&rdo;那男子挑眉一笑,左臉扭曲駭人,右臉卻邪魅勾人。
盧閏終於感覺有些不對了,他剛才只顧著為遇人而高興,根本沒注意看自己遇到了什麼人。
如今細看,這張詭異的臉還是其次,更詭異的是,他眼前這位&ldo;兄臺&rdo;穿了一身純白的書生長衫,但在這深山老林裡,這衣衫莫說是塵土,便是草葉也沒有沾上一根!再看他拎著水桶的那隻手,細嫩白淨,指根處還有幾個小窩窩,怎麼看也不像是幹活的手……
這人站在那任由盧閏打量,估量著他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