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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寧寧卻依然用不冷不熱的聲音陳述：&ldo;你忘記我會相面了嗎？&rdo;

&ldo;……&rdo;鬱嘉沒有說話。

季寧寧胡說八道已經成了習慣，團員都知道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事情必須打個折扣再聽。而這樣聽起來就很不科學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鬱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說實話，娛樂圈裡為了吸引眼球，經常有人給自己安上一些聽起來很高大上的設定。最常見的就是學霸、校花、業界精英、獎項獲得者‐‐其實一查證根本不是，或者摻了不少水分。但往往大家都當笑話聽了，並不去深究。

她覺得季寧寧口中的相面也是這樣。

即便季寧寧在《bloo之路》上曾經提過這一點，並現場演示了一番，可配合她的是和她快要好成一個人的路溪，誰知道她們私底下不是說好了，根本做不得數。

至於瞿導那樣的人都願意替季寧寧宣傳這一點……鬱嘉不無諷刺地想，瞿導對季寧寧早就好過頭了，哪次採訪的時候不是有事沒事都要扯上季寧寧死命地誇，幫她撒點小謊拉人氣根本不是問題。

鬱嘉一點都不信。

但現在季寧寧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又的確讓她渾身不自在，好像被人用鋼釘在一寸寸地往骨頭裡釘。

&ldo;你戀愛了。&rdo;季寧寧說。

聽不出喜怒，也聽不出是在猜測還是篤定是這樣。

&ldo;沒有。&rdo;鬱嘉下意識地否認。

&ldo;是嗎？&rdo;季寧寧挑了挑眉，&ldo;看來杜天宇為了偶像女友被國家隊開除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那太好了……&rdo;

季寧寧話音還未落，鬱嘉已經控制不住地叫道：&ldo;你說什麼！？&rdo;

她瞪著季寧寧，季寧寧仍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這樣本可以用優雅來形容的面容卻在她面前慢慢扭曲，那幾個字眼在鬱嘉的耳邊迴圈播放：開除開除開除……彷彿淬了毒一般浸入了她的五臟六腑。

開除？

國家運動員是說開除就可以開除的？他做錯什麼了？為什麼又是季寧寧來告訴她這個訊息？

開什麼玩笑！

鬱嘉失去理智地腦補出很多見不得光的畫面，並用詛咒般的憎惡語氣揣測：&ldo;是你乾的吧，你看到天宇來見我，就想到利用他來害我。你早就看不慣我，一直針對我，巴不得把我踢出bloo。現在你終於找到機會了，但你憑什麼這麼對天宇，他是國家隊的新星，是為國爭光的希望，你居然因為這樣齷齪的理由去毀了他……&rdo;

她越說越氣，儼然季寧寧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賣國賊，為了蠅頭小利敢向敵軍洩露我方機密。

季寧寧沒有插話，只是冷靜地等她說完。

對她而言，鬱嘉這樣的反應，等於是承認了。

季寧寧想要生氣，又感覺那樣的怒氣在鬱嘉的怒氣面前變得格外理智。以至於在鬱嘉說得氣喘吁吁才停下來，用殺死人的目光看著她時，她反而微微一笑：&ldo;說完了？&rdo;

&ldo;……&rdo;鬱嘉因她不正常的反應沉默了。

&ldo;那接下來該我說了？&rdo;季寧寧問。

鬱嘉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於是季寧寧平靜地站起來，毫不猶豫地抽了她一巴掌。

上輩子，根本沒有人能踩著她作威作福，她也不屑理會；這輩子，她看過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