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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話都不願意和高樂說。

有時候高樂找到諮詢中心，堵著李熒的門不讓他開門。李熒不急不躁，只是講道路般勸導高樂不要這麼小孩子脾氣，他說，高老闆，我還要工作。

高樂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那天根本又什麼都沒有發生。李熒一直這個態度對他，讓他沒有任何可以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他現在每天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每天黏在李熒身後，姿態低到塵土裡。

可是李熒還是視而不見。

一連一個星期，高樂和李熒說不上話，去堵他的頻率從每天到隔天再到三天一次。

次數越來越少。

老徐比方礫去西藏去的晚，但是比他早回來。方礫本來上個星期就要回來，臨時說要去武漢一趟，所以高樂他們先接到老徐。

給老徐的接風宴是在高樂餐廳辦的，半個多月沒見，老徐看上去更欠揍了一點。

於磊把老徐接到餐廳，他一下車就開始講自己在西藏遇見的幾個玩音樂的小青年，說他費了多大功夫才讓人家同意來他酒吧演出。

幾個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坐在一起喝啤酒，說起來跨年就說起來現在幾個光棍裡唯一有物件的高樂。

&ldo;李醫生呢，不來嗎?&rdo;陳二也不知道高樂和李醫生生氣了，只知道那天晚上高樂拿著一個盒子屁顛屁顛的跑出去，還以為兩個人一定成事兒了。

&ldo;我倆吵架了。&rdo; 高樂心情不好，鬱結著呢，拿著一杯酒半天只舔了一口。

&ldo;為什麼吵架?&rdo; 老徐也覺得這事兒太奇妙，前幾天在群裡高樂還跟發情期的狗一樣，樂呵呵的說等著跨年夜被虐吧單身狗們，今天直接蔫成這個德行，看來打擊不小。

&ldo;我上個星期喝大了。&rdo; 高樂根本不想回憶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那天主要是酒精上腦，酒醒了恨不得跪在他面前道歉。

&ldo;多大?&rdo; 陳二問。

&ldo;就，喝暈了，有個男孩就趁我不注意貼上來，還，動手動腳的。&rdo;

&ldo;你就他媽有病?&rdo; 陳二一聽火氣就上來了，還以為這次高樂轉性了是想認真談戀愛，誰知道出去門還是這幅德行。&ldo;你他媽不是和李醫生一起去的嗎?&rdo;

高樂平常損陳二損到他抬不起頭，這會兒任憑言語□□，一個字都不敢還嘴。

&ldo;……啊。&rdo; 他又伸著舌頭舔酒。

&ldo;不想喝就放那，別跟條狗一樣舔。&rdo; 於磊把他的酒杯奪下來，放到一邊。

剛才還能抓著酒杯但掩護，這下酒杯被拿走了，手上空空如也，一雙手不知道該往那方。

&ldo;你就說你欠不欠吧。&rdo;陳二繼續數落高樂。&ldo;人家李醫生多好一個人，你不專心守著，一天到晚淨是些花花腸子。&rdo;

扶不起的阿斗，爛泥扶不上牆。

&ldo;我沒有。&rdo; 高樂急著解釋。&ldo;我真的喝大了，人貼上來我都沒看清臉，還以為是李醫生……&rdo;

陳二恨鐵不成鋼，這會要是有水缸，得直接把高樂摁進去淹死，眼不見心不煩。

&ldo;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rdo;老徐清情緒轉換跟坐過山車一樣，上一秒還哀嘆高樂不懂得珍惜，下一秒感覺自己機會來了，要好好把握住。&ldo;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