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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旁視，董冥燦眉目望夏凝昕時深不見底，心底無力地回了句：不是幫你洗過，是洗你的褲子……

客廳飯桌上擺放了三個盤，兩隻碗。鹹菜，雞蛋，包子，粥。董冥燦把它們一次熱了，夏凝昕的頭髮已經隨意地綁成個丸子頭，踱步到她身邊坐下。

&ldo;你把頭髮放下來吧。&rdo;

&ldo;不是綁著好看點嗎？&rdo;夏凝昕抬手給董冥燦選了一個大雞蛋，一個小的給自己，雙睫漾盪對她閃了個媚眼。

&ldo;披著也不錯，你吃完飯就放下來嘛。&rdo;

&ldo;好嘛我不吃這個，我吃這個，你別給我。&rdo;夏凝昕抓住董冥燦的手臂，只圈住一半多，伸出一根指頭點她要吃的是小雞蛋。

董冥燦瞧她五官沒丁點變動，終究還是問了句：&ldo;你真的記不清昨晚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我是不是幹了什麼事啊？你幹嘛問我兩次了都，你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rdo;夏凝昕心生疑慮，嘴裡的蛋白還沒嚼細到肚子裡。

&ldo;沒有，是我想不起來了才問你。&rdo;說話間董冥燦往肚裡灌了一口粥，瞧她將信將疑像是要回憶起什麼的時候，皓齒還沾了些蛋黃，猛然來了一句話：&ldo;燦燦，我吃不完了，你幫我吃吧，你不幫我吃，我媽回來又要說我……&rdo;

剛剛還疑惑幾重的細眉驟然舒展，把手裡的蛋遞到董冥燦嘴邊。房間裡電話在震動，夏凝昕把咬了一半的雞蛋順利遞到董冥燦手上就朝房裡走去。大步流星邁足，等到了接到電話，聲兒又弱得聽不見。

寥寥幾句，很快結束。

&ldo;怎麼了嗎？&rdo;等夏凝昕坐好了，上唇貼到瓷碗邊往嘴裡小口小口喝粥時，董冥燦問道。

夏凝昕水杏眼斜斜對上她的目光：&ldo;剛剛鄭恆達給我打電話說些很奇怪的話。&rdo;扶起自己的身子：&ldo;說什麼，讓我好好照顧自己，還說，還說讓我放心，他喜歡我很久了，會對我好的……&rdo;

細若蚊足的聲氣越來越小，夏凝昕把筷子隨意地在碗裡轉來轉去，並不去看董冥燦。

&ldo;你翻翻你手機，瞧瞧昨天你跟人說了啥。&rdo;董冥燦一口塞了半個雞蛋在嘴裡，鹹菜醃地太酸了。

&ldo;哦……啊……&rdo;蔥指在螢幕上來回翻看，夏凝昕急地臉色乍變，兩顰微蹙，兩顆門牙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咿呀道：&ldo;我怎麼這樣啊！好不要臉啊！你看，你看。&rdo;翻到頂端對話方塊就往董冥燦眼皮下放。

董冥燦挑了大截豇豆在碗裡，一口一口咬下去，甚至不願瞟過她發的那些字眼。粥要見底了。

筷子插在空碗裡，董冥燦咀嚼僅有的幾粒米，無味地喚了聲：&ldo;快吃吧，你的都要涼了。&rdo;

&ldo;我吃不下。&rdo;夏凝昕繼續翻著手機，試圖找出為什麼她要突然對鄭恆達說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的原因，腦子裡空空的，昨天穿的衣服殘留的酒味又像嗅見了一般讓她眉梢垂落，眼皮上的腫還未完全消退，下垂眼的神情又被她描摹浮現。董冥燦看不下去：&ldo;你應該高興啊，不是說高中就在一起嗎？&rdo;

夏凝昕聽董冥燦甩出這麼一句話，眼瞼無辜地眨巴眨巴，竟現出些水感，潤地她眼眶內朦朧。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呆呆地攥住手機，低眉順目翻動睫毛，看燦燦把筷子放在碗上，摟乾淨桌上雞蛋碎殼，不留任何的話轉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