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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心思，選了一個最不重要的問題，愣愣地笑了兩聲低頭看向她：&ldo;為什麼我不可以？&rdo;

光被遮住，陰影灑在夏凝昕瓷器般瑩潤的鵝蛋臉上，餘光清透覆在薄唇之上，笑聲被曬在窗外三十多度的天氣裡，夏凝昕笑不出聲，訕訕地咧開唇角想插科打諢過去，在她的凝視下，哈，呵的笑音都連線不上，就隨口一說她不準，幹嘛要這麼認真問自己。絞盡腦汁搜不出一個答案，夏凝昕柳眉漸染薄怒，不開口，但她也不說話，倆人就這樣大眼對小眼地堅持著。

&ldo;哎呀……&rdo;還是夏凝昕先敗下陣來，想到另外一個說法應該能混得過，就見燦燦終於把臉抬開，眨了眨突然暴露在強光的雙眼，耳邊就傳來：

&ldo;夏凝昕，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同性戀嗎？&rdo;

她搖了搖頭，不過董冥燦也沒看見。

&ldo;有5都是同性戀。&rdo;

她點了點頭，繼續看董冥燦說話時，脖子一起一動凸出來的骨節。

&ldo;你知道異性戀又有多少嗎？也是5。因為剩下的人都是雙性戀。&rdo;董冥燦放鬆地往下縮到被窩，夏凝昕也枕上她的肚皮，側耳聽到骨傳聲，也很注意聽她講話，不過什麼雙性戀已經沒有同性戀來得震驚，況且都是愛情啊，雖然她自己心裡挺抗拒的。

&ldo;那為什麼我們身邊還是有這麼多異性戀呢？&rdo;舒抬手指，用指甲輕輕刮夏凝昕靠近耳發的位置。

看她乖覺地點了點頭，讓自己繼續說：&ldo;因為我們受周圍環境和傳統思想影響薰陶，所以很多本來可以喜歡男生的男生跟喜歡女生的女生都喜歡跟他們性別不同的人了。&rdo;

&ldo;所以，你喜歡男生，有可能是你的錯覺？&rdo;夏凝昕頓悟似得做出答卷。

也不能這麼說……董冥燦覺得自己把徒弟帶偏了，但是不想把她帶回來，拿奶茶塞滿自己的嘴，點了點頭。

&ldo;哈哈，燦燦，你怎麼這麼傻，小傻子，不對，大傻子。我以後叫你大傻子了！&rdo;笑音震動董冥燦的硬實的肚皮。

&ldo;哪來這麼多分類，你還分析他們，哈哈。&rdo;

&ldo;多喝水，少說話。&rdo;拿奶茶給夏凝昕堵上，唉，孺子不可教也。

暑假不溫不火已經悄悄過去一大半，等董凌正收拾了要回四川時，董冥燦才意識到高一離她們很近了，要說沒有一點小期盼那是不可能的。

&ldo;你笑啥？爺爺要回老家了，感覺院裡少了個人，都冷清了。&rdo;夏凝昕才目送董凌正上車，被離愁別訴感染一番，兩個月的接觸讓她深深記住他慈祥的面容。從小沒爺爺疼的夏凝昕想起自家爸爸那麼嚴厲的眼色，八月裡打了個寒顫。

清早的院裡還夾雜著股乾淨的清香，董冥燦深吸慢吐一陣舒暢，眼皮往邱婆婆家睨了眼：&ldo;邱伯豪不是快回來了嗎？他肯定要給你帶吃的。&rdo;

邱婆婆一個人坐在門口擇菜，習慣了看爺爺也在她身邊幫忙的身影，久久不見的悵然情緒也有點被影響了。這一個多月每天她的工作就是早上看書，等夏凝昕醒了同她說會話，中午吃完飯，也漸漸習慣她在自己床上睡會午覺，本來不怎麼睡午覺的董冥燦，看爺爺也定點躺上床，自己床上又酣睡了個佔地面積小的人。甩掉掙扎，也變了性子一同睡。每天都有期待，萎靡情緒都被扔在另一處去了。

董冥燦醒了醒眼皮，終於知道為啥君王不願早朝了，有點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手輕放在她的肩膀，懶洋洋曬著初生的太陽。

也沒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