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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陸斐，我也只敢這樣說了……&rdo;她抱著他，淚水滾落濕潤了整張臉龐，&ldo;……很抱歉，六年前是我辜負了你。&rdo;興許是更早，在他單純喜歡她的日子裡，她仍對他有所保留。

聽到這裡，一直僵硬的身軀似乎一點點鬆弛了下來，她能感受到他氣息的變化。

&ldo;就這些?還有嗎?&rdo;他一張嘴，聲音也變得嘶啞了起來。

&ldo;還有?&rdo;她眼神帶著疑惑，有些迷茫了起來。

在她看不見的視角里，他臉部所有的線條都柔和了起來。

&ldo;做錯了事情的人，不該有補救措施嗎?&rdo;他提醒道。

她愣了一下，主動鬆開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她和他面對面的凝望，帶著重重的鼻音問道：&ldo;如何補救?&rdo;

他終於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頭朝她濕潤的眼睛吻去，他說：&ldo;仔細想想，我說過的……&rdo;

被吻的地方有些癢癢，像是有螞蟻爬過。

&ldo;我……&rdo;

&ldo;要不要提示?&rdo;他的唇從眼睛移開，落在了她的挺翹的鼻子上面，聲音低沉又曖昧。

她渾渾噩噩地點頭：&ldo;好……&rdo;

他的嘴唇，一路下滑，終於吻上了她的……此時，她的耳邊響起了他極具蠱惑的聲音。

&ldo;賠我一輩子，哪兒也不許去。&rdo;

餘生若不能和你白頭偕老，又怎對得起我那鑽心刺骨般的兩千多個日子。

第40章 斷言

這一晚, 兩人相擁無言, 言語在這樣的時候顯得過於蒼白，只有彼此的溫度才能證明他的存在。

三更天的時候, 阿媛正沉浸在夢裡, 突然覺得身邊有了異動。她翻了個身睜開眼, 發現是陸斐正在起床穿衣。

&ldo;你要去上朝了嗎?&rdo;她爬起來, 揉了揉眼睛，感覺睜不開眼。

&ldo;宮裡出了事情，聖上急召我入宮。&rdo;陸斐三兩下穿好衣裳，彎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ldo;若辰時我還沒派人來接你, 你就安心待在府裡, 面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rdo;

阿媛點頭, 白天陸斐說的事情讓她連覺都睡不安穩, 此時陸斐的話無疑是給了她緩衝的機會。

&ldo;我等你回來。&rdo;她重新躺入被窩, 整個人裹在了被子裡, 看起來睡意重重。

陸斐本來都準備出門了，此時聽到她的話轉眼看向她，眼神複雜。

&ldo;怎麼了?&rdo;她眯著眼, 看他停在門口沒動。

陸斐搖頭：&ldo;沒什麼, 睡吧。&rdo;

說完，他拉開門走出去, 一道涼風吹入, 屋裡的熱氣被卷跑了一半。阿媛蜷縮在被窩裡, 不懂他最後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當然，此時周公召喚，她也沒有精力去揣度他複雜的心思。

此時天色還未明，長安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唯獨賣早點的小販早早地支起了攤子。

宮門口，陸斐碰到了同樣和他一樣被召進宮的幾位大人。

&ldo;大司馬。&rdo;周相對著他抬手，陸斐拱手回禮。

&ldo;大司馬可知聖上此時召見所謂何事?&rdo;周相與陸斐並肩朝宮裡走去，小聲詢問道。

陸斐搖頭：&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