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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情勢不容樂觀,但是鈴仙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她的喜悅立刻便被白卿捕捉到了,他劍眉一挑,問道:&ldo;你笑什麼?&rdo;
&ldo;沒有啊。&rdo;鈴仙偏頭,想要矇混過關。
&ldo;嗯?&rdo;白卿可不信,他轉過身,剛剛好擋在門前,這讓方才明明沒被看著卻心虛的移開了視線的鈴仙差一點就撞進懷裡。
&ldo;就是……就是高興你沒直接把我派出去分頭行動嘛。&rdo;鈴仙一扁嘴,小聲道。
萬一白卿本來是沒想起來,自己說了不是正好提醒他?
白卿失笑,&ldo;哪裡就有那麼多非得把你支開的事,別總胡思亂想。&rdo;
&ldo;所以說,果然之前在大世界,你是準備好了自己去送死,故意把我支開的?&rdo;鈴仙瞪大了一雙杏眼,聲音都拔高了。
白卿咳了一聲,轉身拂袖道:&ldo;走罷,時候也不早了。&rdo;
真是越發的胡攪蠻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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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處核心,其中最近的一處就在隔壁的柳鎮中,步行半天便可抵達。
柳鎮,顧名思義,以柳樹聞名。從前鈴仙就聽說過是個風景極好的所在,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來的。
鎮外有一條蜿蜒的溪水,潺潺流動,聲音清脆悅耳,在過於寂靜的樹林中穿行之後,聽到這悅耳的輕響,讓人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頭頂垂下的繁茂枝條隨風舞動,倒是柔軟婀娜,不似方才那些草木的衰敗。
這柳鎮,果然是與眾不同。
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不少人往鎮子裡頭去。一問之下,原來這鎮子裡有一出了名的樂坊,今日一舞動人艷名遠播的那位花魁娘子將會賣出自己的初夜。
&ldo;……&rdo;雖然這種節目,若放在秦淮河畔,沒準當真可以萬人空巷一回,但是在這民風淳樸的小鎮裡頭,總覺著哪裡都不對勁。
白卿對於花魁自然是沒興趣,但很顯然那裡有問題。
迎春閣忙著準備晚間的盛世,白日便並不待客,二人便在對面的酒樓挑了個視野好的雅間‐‐其實早就被人定下了,不過讓他們在桌子底下睡上半日並不是難事。
&ldo;難不成這全建州的達官貴人都集中到了此處?&rdo;鈴仙笑意盈盈。
這柳鎮中沒有彌散著的死氣,她感覺舒服了不少,心情也不似之前沉重。
&ldo;若說達官貴人,這建州怕是沒有比安王身份更貴重的人。&rdo;白卿道。
不過之前他們沿路也問過些百姓,並無人聽說過安王這個人,更加不必提這封地歸於誰。
&ldo;這地方哪裡來的王爺呢?知州老爺倒是有的,但是咱這小老百姓的又哪裡見過?&rdo;
說辭都大同小異,而這位任誰都不知道姓名的知州老爺,興許就是狸奴自己了。
二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很快天色便暗了下來,迎春閣敞開大門迎客,臺子上仙雲繚繞,花團錦簇,一個身段曼妙的女子輕紗遮面,一舞飛天,水袖翻飛,身段柔軟仿若無骨,媚到了骨子裡,卻又莫名顯得不輕佻。
那舞並非是尋常花街柳巷常見的調子。
祭天祭神之舞,雖然大齊境內沒有這樣的風俗,但是南疆移民中膜拜圖騰時,多半由神官神婆來跳。
這地方其實看不太真切,饒是目力過人,鈴仙還是幾乎把身子都探到了窗戶外頭。
&ldo;這位花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