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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海國沒有反應，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ldo;我們談談!解決問題，你在這裡發什麼呆!&rdo;葉鶯強硬地掰過他的肩膀，看著丈夫沉默又黯淡的眼睛，她伸出手，那種傷心和悲哀籠罩著她，她下意識就想給他一耳光，但是看見他廉價運動服上開線的線頭，他濃密的劍眉上一道道的皺紋，她又放下了。

葉鶯別開他的眼睛，&ldo;我想清楚了‐‐我們離婚。&rdo;

她的聲音很冷漠，只是細聽之下有極輕微的顫抖。

蔣海國好像終於有反應，垂下頭，呆呆地望著她，好像不明白妻子在說什麼。

&ldo;我受不了了，每天照顧孩子、做家務、洗衣服、打掃房間……&rdo;葉鶯閉上眼睛，對於這些，她不是不能接受‐‐她其實也不是那種事業型的女人，但是這些是建立在丈夫呵護自己、知冷知熱，甚至還常常幫自己分擔的基礎下。她回想起蔣海國之前絕望壓抑的樣子，她就覺得恐慌。

蔣海國還是沒有說話。

&ldo;我們離婚吧，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多難看。&rdo;葉鶯看著男人蒼老麻木的面孔，想起玻璃窗中自己青春不在的身影，笑容有些譏諷，&ldo;太難看了。&rdo;

&ldo;你去找一個年輕女人給你生兒子吧，有了兒子，你就不會這樣了!你也有了動力，我們離婚!&rdo;她頓了頓，又補一句，&ldo;兩個孩子我都要。&rdo;

蔣海國這才真正地看向她。

一陣長長久久的沉默。

&ldo;我不離婚。&rdo;男人麻木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堅決的，沙啞又艱澀，&ldo;不離婚。&rdo;

葉鶯指甲摳進掌心。

她說不上心裡的感覺，那太過複雜，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們也是深深愛過的，她有一點點的鬆口氣的感覺，但是……

&ldo;不離婚。&rdo;蔣海國重複一遍，沒有再多說別的，只是捏緊拳頭。

第50章

午夜場的電影院空空蕩蕩, 並非週末，看通宵場的人少得可憐。椅子右手邊的熱巧克力還殘存著一點熱氣，爆米花的焦糖味氤氳在空氣裡。

電影院今天通宵播的是《侏羅紀公園》1-3, 雖然特效現在看來很老, 但是仍有意思。

陸湛以前只看過一點點, 可能男生都對恐龍這種生物感興趣, 他也看上了勁。

然後就…把原來滿腦子親熱的心思壓下了。

蔣柔也覺得好看，但是她太困，從小到大她都是十點半入睡，最晚能熬到一兩點, 等第三部的時候, 蔣柔已經昏昏欲睡。

單手託著額頭, 手肘撐在左側的扶手上。

陸湛嚥下嘴巴里的爆米花, 一轉頭, 看見少女正在&ldo;雞琢米&rdo;點頭，她皺著眉，明顯睡得很不舒服。

陸湛嘴角噙著一抹笑，將中間的扶手推上去，偷偷摸摸伸出手, 攬過她的肩膀, 將她輕輕地抱進自己懷裡。

香玉滿懷。

蔣柔好像醒了。

她打了個哈欠，迷迷濛蒙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剛好對上男生明亮的眼睛，他蜻蜓點水般吻過她額頭, 如羽毛一樣輕，又令人安心，&ldo;睡吧，或者你枕我大腿上?&rdo;

蔣柔搖搖頭。

她朦朧地看向四周，午夜的電影院顯得恐怖陰森，快速通道的綠燈幽幽的，除他們外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

&ldo;害怕?&rdo;陸湛也發現蔣柔膽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