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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蔣柔莫名緊張，低頭吃飯、夾菜。

&ldo;在此次省運會帆板青少年組中，來自琴市的小將劉明海是奪冠的熱門人選，在最後的一輪冠軍輪中，劉明海發揮優異，繞過第二個浮標時，名列第一……&rdo;

他們一安靜，電視機嘰嘰喳喳的聲音清晰傳來，陸湛一頓，幾乎和蔣海國同時看向螢幕。

&ldo;這個劉明海蠻厲害的，好像才十五六歲?陸湛，你知道他吧?&rdo;

陸湛微皺眉，&ldo;知道。&rdo;

蔣海國說：&ldo;他的教練是我體校很多年前的一個師弟，人挺激進的，弟子們也都很激進，你們要是遇到了一定得注意點。&rdo;

陸湛臉上露出一絲嫌惡，蔣柔好奇問：&ldo;怎麼個激進法了?&rdo;

蔣海國沒答，拍拍陸湛的肩膀：&ldo;是不是馬上冬訓了?多長時間?這次老高要帶你們去哪?&rdo;

陸湛聽到&ldo;高天遠&rdo;，表情更不好，&ldo;葫蘆島，不到一個月吧。&rdo;

蔣海國猜到他想什麼，說：&ldo;高天遠他就是那種性子，喜歡給學生們第二次機會，比較‐‐嗯……&rdo;蔣海國找著形容詞：&ldo;比較寬容…軟弱?他以前時就那樣，不過也挺好的吧，很多學生家長都喜歡這一點。&rdo;

陸湛不屑地抿下嘴，沒再持續這個話題。

最後，葉鶯給陸湛和蔣柔分別盛了一大碗奶香鯽魚湯，味道又鮮又香，陸湛沉浸在美滋滋的魚香味中，再顧不得旁的。

一頓晚飯吃到八點。

陸湛禮貌地道謝回去後，蔣海國在外面收拾碗筷，嘴裡哼著歡愉的小曲兒，葉鶯和蔣柔一起去臥室看帆帆。

蔣柔問：&ldo;爸爸最近心情不錯，對吧?&rdo;

&ldo;是啊。&rdo;葉鶯伸手幫帆帆擦著鼻涕，最近蔣帆好像有些感冒，鼻涕、噴嚏不斷。

葉鶯說：&ldo;你爸上次看你比賽的名次，覺得很受鼓舞，雖然你不想再比了，但是你爸覺得他好好訓練帆帆的話，帆帆一定會很優秀的。&rdo;

蔣柔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還以為是蔣海國自己想明白了，低下頭看著嬰兒床中的小姑娘，她稍微壯了一點，但對於三個月的嬰兒來說，還是太小了，&ldo;帆帆適合嗎?&rdo;

葉鶯清亮眸中泛過一抹憂色，說：&ldo;希望帆帆能越長越壯吧。&rdo;

蔣柔忍不住了，&ldo;爸爸為什麼就要一定要我們去練帆板呢?我是說，這是他自己的理想啊。&rdo;

&ldo;你爸為了家很辛苦的，你也知道呀，他每天都忙得不行，一個人打好幾份工，他總要有個盼頭吧。&rdo;葉鶯雖然前些天對丈夫冷淡，但在孩子前還是維護他的。

&ldo;不過他最近心情好也不只是因為這個。&rdo;葉鶯有些意味深長：&ldo;還是因為小湛，你爸很喜歡小湛，他這些天常常跟我念叨著，說是認識了小湛，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比賽那會，人都年輕多了。&rdo;

蔣柔突然覺得沒那麼自然了。

推著嬰兒床的手也緩慢了些。

葉鶯和藹說：&ldo;我聽你爸說小湛家庭條件挺複雜的?他那個舅舅也不是特別稱職…&rdo;她眼神有絲絲同情，說：&ldo;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多來咱們家吃飯，你看他好像沒吃過正常飯一樣。&rdo;

蔣柔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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