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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一頓，繼續說：&ldo;帆板比賽的事情證據不夠，所以沒辦法定罪，但是我們已經向帆板協會提交了證明，因為不公平的比賽，她會被禁賽兩年，至於其他的，可能必須要你親自去跟警察說，當然，私了也可以。&rdo;

陸湛說到這，捏了捏拳頭，顯然是覺得不夠。

蔣柔點頭，&ldo;嗯。&rdo;

她輕輕吸了口氣，聲音柔和：&ldo;陸湛，謝謝你。&rdo;

&ldo;不用。&rdo;

說完這一大堆話，兩個人都自然許多。

陸湛換了個坐姿，後背鬆散地倚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手腕搭在大腿的腳踝。

還是這種流裡流氣的坐姿更適合他，蔣柔看著陸湛，覺得正常了些，她喘了喘氣，氣氛也緩和下來。

蔣柔抬起小臉，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少女穿著藍白病號服，眉眼彎彎，蒼白的唇掀起一抹弧度。

柔弱得像朵風雨中盛開的花，只讓人想緊緊地抱住，護在身後。

陸湛喉結滾動，舌尖舔了舔牙齒，剋制住那股強烈的衝動。

&ldo;那個，還很疼嗎?&rdo;陸湛見她一直抱著腹部，低聲問。

&ldo;挺疼的。&rdo;

&ldo;怎麼才能不疼啊?&rdo;他咳嗽兩聲，看著女孩微微紅的臉，也發覺這個問題不太對，可是隻能硬著頭皮往下問：&ldo;我是說，就是以後可以都不疼?&rdo;

&ldo;可能……嗯，要好好調養吧，就是中藥熱水什麼的。&rdo;蔣柔撥弄著頭髮。

陸湛點了點頭，沒接話，但是記下了。

&ldo;對了陸湛，我今天這樣，老程他有說什麼嗎?補考什麼的，他有說嗎?&rdo;

陸湛不在意這個，說：&ldo;我沒見著老程，具體不清楚，不過補考什麼的你就先別想了，一個期中考試罷了。&rdo;

蔣柔皺皺眉，還想再細問，剛一開口，卻劇烈咳嗽起來。

她喉嚨裡像住了一隻毛毛蟲，幹癢難受得厲害。

&ldo;咳咳咳…&rdo;

水杯在左側茶几，蔣柔左手還打著吊針，搖搖晃晃地轉過身用右手去拿，手指剛觸到杯臂時，整隻手就被一隻大手包住。

陸湛手掌寬大厚實，整個蓋過她的手背，溫暖體溫緩緩流進她指間，兩人一起把杯子穩穩地端起。

陸湛跟著起身，彎腰立在她床側，水杯遞到她唇邊，&ldo;來。&rdo;

蔣柔眼睫顫顫，從他手中接過來，慢慢地喝。

&ldo;蔣柔。&rdo;

&ldo;嗯?&rdo;

&ldo;我想好了。&rdo;喝完後，陸湛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卻沒再坐下，雙手抄兜，神色微微嚴肅地立在床尾。

蔣柔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指間不自覺揪緊床單，心臟跳躍得更用力。

&ldo;無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老子都認定你了。&rdo;

少年站到檯燈的另一側，只有燈罩投下的暗淡光影，襯得身形高大又利落。他微微偏過頭，燈光給他側臉勾勒出一個邊，更顯得五官深刻，稜角分明，眼神冷鷙又堅定，說：&ldo;老子一定會護好你的。&rdo;

蔣柔微微放開床單，掌心一層細密的汗。

她眼裡閃著微光，好像鬆一口氣，心臟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包裹，輕咬下唇。

&ldo;直到‐‐你某天真覺得煩了，或者有喜歡的人了。&rdo;他蹙起眉心，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