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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上將大人的話裡，系統抓到了一點不同。

&ldo;大人是說，那些碎片都有了自我意識嗎?&rdo;

不然為什麼能獨自構築小世界?

&ldo;是的。&rdo;衛烽沒有一絲遲疑地回答。

世界大背景以及大設定依託於他本身腦海里的知識，細節卻由碎片本身完成。

就像剛剛消失的黑色碎片，如果嚴格按照他的設定，本來在黑寒穹二十五歲就必死無疑。但黑色碎片化身的裴靈卻硬生生把時間多拖了五年，讓這人三十歲才死。

當然，衛烽強行出手的話，碎片是爭不過他的。問題在於，他沒法光明正大地出面，他不能讓碎片察覺到異樣。

他只能暗暗地影響和改變。

這讓他很被動。

雖說碎片承載著上將的一小點兒基因和部分意識，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他的分身。尤其當碎片回歸時，他能夠回收碎片所有的情感和記憶。

但他還是不開心。

那些過程和歡愉，原本屬於他這個本體，應該由他去主導去經歷去完成，而不是讓他在這裡眼巴巴地看著。

為了讓系統早點兒知道真相，他冒著被察覺的危險，在溫清完成任務卻還沒抓到黑色碎片的瞬間，把這一人一統全都隔離出來。

這時候黑色碎片正在任務空間裡到處飛著找溫清呢，他得在它發覺異樣前把他們放回去。

&ldo;上將大人，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rdo;系統問。

它的程式裡面，排在第一的就是營救衛烽，一切以上將大人為重。現在直面上將意識，它當然要言聽計從。

&ldo;我會慢慢小幅度地侵襲那些世界，讓碎片在不知不覺中被我牽制。至於你，你像之前那樣幫助阿清就行。這次叫你來，只是讓你知道原委。等以後我佈置得差不多了，會找你配合我下一步行動。&rdo;

&ldo;是，上將大人!&rdo;系統回答。

&ldo;……還有，我叫你過來的事，你就別告訴阿清了，我怕他知道後會有心理負擔，影響接下來的任務。&rdo;衛烽說。

&ldo;是!&rdo;

&ldo;好了，你先出去吧。那塊碎片有點兒急了，你們再不出現，它會懷疑的。&rdo;

溫清不知道在那片無知無覺的虛空裡等了多長時間，直到靈魂似乎被什麼碰觸一下，那感覺像是有東西輕輕擁抱住他。

沒等他有所反應，熟悉的超重失重感覺傳來，他的眼前出現了各個帶著顏色的小旋風。

溫清鬆了口氣，總算正常了。他還真怕是哪裡出了故障，就這麼把他困在這裡一輩子出不去。

&ldo;小妖，剛剛怎麼了?&rdo;

&ldo;唔，引導碎片花了些時間。&rdo;系統回答。

溫清低頭看了看，黑色碎片正安安靜靜地呆在他的手心裡。

任務沒出錯就好。他剛剛還以為是自己ooc，導致碎片察覺到了什麼。

&ldo;接下來，宿主要不要休息?&rdo;系統問。

溫清想了想：&ldo;我的靈魂沒問題。不過我的身體一直在分離倉裡，還需要正常的睡眠嗎?&rdo;

&ldo;不需要。分離倉是軍方最高規格的，能夠最大限度地對宿主身體進行保養，對您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do;

&ldo;那就繼續任務吧。&rdo;溫清說。

系統悄悄鬆了口氣。

它有點兒怕少年提出先離開，衛烽上將的意識把它和外界隔開，那些研究員們不可能察覺不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