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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開啟門看到的會是他親王殿下赤裸著半身倚在泳池邊,頭枕著北極熊,手撫著海獺,懷裡,還窩著一隻企鵝的場景。更不提周圍那一堆飛禽走獸,圍繞著宴會中唯一的主角,是何等的恭順乖巧,隨時準備著迎接某人的臨幸。
食物與鮮花的香味瘋狂地湧動在空氣中,與靡靡的音樂聲攪合成一灘宴飲的泥沼,拖著邢越尚的心不斷下沉。客廳的吊燈明亮得刺眼,將空間拓展過的客廳照得纖毫畢現,廳中泳池反射著粼粼波光,泳池中人那格外白皙的面板晃得邢越尚眼睛扎疼!
「吼!」
一聲咆哮像罡風一般狠狠地刮過整個宴會廳,裹挾著冰寒的怒潮將整個客廳瞬間吞噬。眾人像是被誰按下了暫停鍵,僵在了這一聲怒吼之下,理智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寒毛已經根根立起,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眾人循著聲音心驚膽戰地往聲源處望去,便見一頭氣場可怖的大黑豹正從門口一步步走進宴會場中,從那尚未完全長齊的皮毛中,還可隱隱窺見上一場廝殺的痕跡,兇暴之氣從那中洩出,凝聚為一張帶著腥氣的巨口,虎視眈眈,擇人而噬。
「邢……邢哥」
秦雲行身為被豹子目光鎖定的首要目標,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涼了,小心臟提到嗓子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求問,被武力值報表的追求者撞見了浪到飛起的爬牆現場怎麼破
「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呢」雖然翻譯器裡的機械音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從豹子喉嚨中溢位的分明是攻擊前的低嘶。
救命!秦雲行喉結滾動了一下,頭皮發麻。餘光看到周圍的不少小動物們已經從抱緊自己瑟瑟發抖,變成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秦雲行羨慕得不行,恨不能自己也湊上去汲取一下夥伴的膽氣。但理智告訴他,要是他敢這麼做,只會死得更快。
「少族長,您是要犯上嗎」
忽然,一個帶著顫音的吱吱聲響了起來。小小的倉鼠攔在了黑豹的前面。
「你是誰」看著眼前這個還沒自己爪子大的小東西,琥珀色的豹眼中帶著審視的光。
「我是殿下的新舍友,球球。」小倉鼠努力張開雙臂讓自己顯得勇敢無畏,然而還是不爭氣地抖成了一個毛球。
「那其他人呢」邢越尚環視一週,眾人攝於他的氣場,竟是沒有一個敢與他對視。
「都是殿下的客人,也是殿下的備選室友。」球球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直接給了答案。
「呵。」邢越尚忽而化為了只著短褲的人形,直接跨過小倉鼠來到泳池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雲行:「殿下您前腳將小海豹趕走,後腳就找搞這麼大陣仗,也不怕小海豹傷心」
邢越尚問的雖是小海豹,但秦雲行卻清楚,邢越尚問的是他自己,舔了舔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邢越尚似乎料定了某宅男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直接踏入泳池,人一把攬了過來:「雖然沒有收到請柬就貿然闖進宴會,但以咱倆的關係,您應該不會生氣吧」
秦雲行被邢越尚這麼攬著,肌膚赤裸相貼的觸感從肩頸,從腰後側,從大腿處一路燒灼過來,瞬間漲紅了一張臉,吶吶地點點頭,徹底失卻了語言能力。
「大家接著玩兒啊。」邢越尚攬著親王,像是這屋子真正的主人那樣招呼道。
而秦雲行這個真正的主人,反倒像是個被主人逮到的誤闖者,弱小,可憐,又無助。這樣的邢越尚,太陌生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獵食者侵略感,哪怕只錮著肩膀的手並未使力,但源於不知何處的心虛與害羞已是將秦雲行化為了任人魚肉的美味羔羊。
然而眾人卻為邢越尚這樣的姿態鬆了口氣,之前被豹子的目光掃過時,哪怕是北極熊這樣的猛獸也差點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