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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行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不好意思,對我而言,衣服上如有一點破損,那這件衣服就算補好了,我也不會再穿。畢竟,我的衣櫥總有無數件新衣服供我挑選。」
秦雲行這話說得太傲慢,偏又傲慢得理所當然。眾人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習慣,畢竟親王在對公時,一直都溫和謙遜,對獸族也向來尊重愛護;誰想到在私情上卻是這樣拔那啥無情。
「當然,人不同於衣服,小寶固然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但我只是想單純地擼個毛,他好他壞其實都無關緊要,我只是懶得在感情糾紛上花心思而已。這麼說,你明白的吧」秦雲行笑吟吟地看著海大寶。
「我明白。」
海大寶垂著頭,心情複雜,他懂秦雲行的用意,而正因為懂了這絕情之下的溫柔用心,才越加感到無措。無論如何,他只管記得要還殿下的恩情就是了。「謝謝您這段日子對我們兄弟倆的照顧,是我對不起您。」
「沒關係。」秦雲行起身,將小倉鼠放回桌面。「想和我當室友的,可以直接在宿管處報名哦。」
秦雲行丟下最後一句,便大步離開了,任由食堂在他離開後如水滴油鍋般瞬間炸開。
一雙眼睛在暗處留心著議論紛紛的學生們,被特意加密過的通訊頻道將親王這最後一句,以文字的形式誠實地傳輸到另一雙眼前。
「以上就是親王與對方的所有對話了。」暗處之人頓了下,終究忍不住發表感言道:「秦雲行果然是被養廢了,愚蠢又狂妄。之前他說什麼高位著有罪論的時候,大家都要對他改觀了,結果後面說那一堆有的沒的,生生又把拉起來形象給踩回了地上。多虧他多此一舉上趕著給自己背渣男人設,不然我們這一番辛苦沒準兒就白費了。」
「他可不蠢。」對面的人冷哼一聲:「你可以想像一下,若他這次澄清了自己,立起了清白無暇的人設。後面再爆出他對獸族動手動腳,民眾會是什麼感覺你再想像一下,就他現在這個形象,回頭若是對接觸的獸人稍照顧一些,民眾又會是個什麼說法」
「……」暗處之人沒吭聲,隱隱有些明白自家上司的意思了。
「好人若有了半點不妥,就要被千夫所指,你看看秦雲想,縱是對帝國有再大貢獻,這次和裴逸鬧點小糾紛,還不是被無數臣子腹誹心謗。壞人要是幹了一點好事,便備受讚賞,秦雲行一路走來不都是這個路數你竟然還沒看明白。」
「您的意思是……秦雲行這是眼看著自己的名聲越來越好,未免被名聲所累,才故意這麼說的」暗處之人恍然。
「那倒不至於,他之所以這麼行事,應該和之前的事一樣,是為了立規矩。之前,他已經透過泰迪案和公開處分立下了私情無用,一切以校規法律為準的規矩。現在他要立下的,是在私事上的規矩,更準確點說,是與他那嗜痂之癖相關的規矩。」
對面的人並不吝於將分析告訴自己手下,畢竟秦雲行在這一系列的糾紛中,表現出的心機遠超他預料。若手下再將秦雲行視作蠢貨來對待,倒黴的只會是自己這邊。
「那我們要做點什麼嗎」暗處之人眼底滿是惡意:「他今天這番言論,要是傳出去,對他自己的形象總歸還是有害無益的,更何況他還暴露出那麼個愛摸毛的怪癖,要是雲昭民眾知道了,非得噁心壞了不可。」
「不用。」對麵人謹慎道:「之前我們幾次出手,已經讓他心生警惕了,幾個輿論渠道也被盯得非常之緊。我們若再出手,就定要他再也翻不了身。」
「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
「怎麼會」對麵人深深為自己手下的智商嘆了口氣:「秦雲行今天不是才暴露了個大疑點給我們嗎去好好查查他這個擼毛的癖好是怎麼回事,如果只是愛好,他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地拿海小寶來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