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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尚沒法想像秦雲行說出這些話時是怎樣的神態,但他光是聽著他的聲音,想著那個場景,便覺得無法忍受。他那麼聰慧尊貴的親王殿下,怎麼能如此自貶。
通話記錄裡響起了女皇帶著澀意的嗓音:「所以,一直以來,你不愛參加宴會,也不交朋友,並非因為怕被騷擾,而是因為這個嗎」
「原因的話,兩者皆有吧。從那時候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所有努力都會有結果的,你拼命追趕拼命融入,但只要有那麼一丁點的變動,你就會被打回原形,因為你本就和他們不一樣。」秦雲行的語調是那麼平靜,平靜得讓聽眾心口悶痛。
「別這麼說,我會治好你的,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錄音裡的女皇已然帶上了泣音。
邢越尚握緊了拳頭,也默默在心中發誓,一定竭盡全力幫秦雲行治病,哪怕要他再踏入一次那個遊戲也在所不辭。
緊接著,邢越尚在錄音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誠然,邢越尚可以透過這樣不要命的訓練,勉強達到平均水平。但只要武器裝備一個更新換代,他的所有努力,就會和我當初一樣,化為無人得見的泡沫。我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我不能看著邢越尚這頭獵豹,傻乎乎地跳下海去和魚兒比潛泳。他是屬於陸地的,他應如風一般驕傲地奔跑於大地之上。而不是在浪花的一次次拍打淹沒中,逼迫自己,懷疑自己,最終厭棄瞭如此無能的自己。」
錄音到此結束。
再一次聽到這個,女皇依舊是紅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再度翻湧的心緒,故作平靜地道:「如果不是為了你,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告訴我這個。」
「為什麼」邢越尚不解。
「因為,我就是造成他腦殘的罪魁禍首啊。」女皇的聲音顫抖得幾近破碎:「他不告訴我,是怕我難過。」
邢越尚愕然地看著女皇陛下。
女皇繼續道,被強行壓抑的情緒終於決堤,顫抖的嗓音裡儘是懊悔與自責:「你知道嗎,他當時說完這些,立刻就後悔了,還跟我一個勁兒地道歉……可明明該道歉的人,是我啊!」
邢越尚不由想起秦雲行與自己相處的點滴,低聲道:「殿下他本來,就是這麼溫柔的人啊。」
「是啊……」女皇緊緊地盯著他:「所以,答應我,千萬不要辜負他這份溫柔。」
邢越尚鄭重道:「永遠不會。」
兩人的通訊就此結束,但女皇的苦惱卻依舊在,哎呀,沒有辦成弟弟的要求給邢越尚減負,怎麼交代啊
和弟弟轉述邢越尚的原話幫野男人在弟弟面前刷好感想都不要想。
於是,機智如我們女皇陛下,果斷吩咐人將之前的影畫素材利用起來,管他邢越尚在幹什麼,該吃飯就上吃飯畫面,該休息就上休息畫面,保證不讓溫柔的親王殿下操半點心。
秦雲行對此毫無所覺,並且很快就無暇再去多關注邢越尚的情況了,因為在他姐的殷切關照下,裴教授又來給他補課了。
「殿下,您能力傾向測評的結果怎麼樣。」私聊頻道中,裴教授問得單刀直入。
「你不知道」秦雲行似笑非笑。
裴教授:「您是說歷史我不信。您的測評結果既是選擇了不公開,自然是說什麼都行。」
秦雲行斜眼睨他:「這麼多疑可不太好吧」
裴教授:「殿下,您能跟我說句實話,歷史專業,是您想去,還是女皇想讓您去」
「陛下透出了這個意思,我當然是要識趣地主動配合。」秦雲行嘲諷地開口,顯是對這個結果極為怨懟。
裴教授也跟著義憤填膺:「用心險惡啊用心險惡。現在女皇對外宣佈說您的職業測評結果是歷史相關,然後又安排您進歷史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