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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頓時整個人清醒萬分,他從未見過如此飄逸非凡的人物,只消一眼,便讓人沉浸其中。
上官在前引路,看出鐵匠的驚訝,燕世子氣質卓然,即便的逃亡在外,依舊不減風采。令鐵匠這等世俗之人也能察覺到氣質凌厲。
&ldo;鐵匠,我兄弟三人遇到些麻煩,可否在你家中借住幾日?&rdo;上官道。
鐵匠見他們衣著不凡,談吐儒雅,必是不是尋常之人,況與上官相談甚歡,他又素來注重義氣。一拍胸脯,滿口應承道:&ldo;自然可以,兄弟既看得起我鐵匠,投靠我家中。我又怎會拒之門外,是不是有傷患?快些到樓上休憩吧。&rdo;
鐵匠不知那白衣公子抱著是何人,見他三人諧談半天,那人也不搭話,必是身受重傷,不能言語。
燕雲逸將齊敏細心的放置在床上,為他蓋上被褥。
原是一俊朗的小公子,不過弱冠之年,眉宇間藏著一股霸氣,即便是病著,也讓人莫敢靠近。
鐵匠將熱水端到燕雲逸身旁,不住的掃視那昏睡的齊敏。
&ldo;他這是怎麼了?看著好端端的與常人無異,但是卻一直昏睡不醒,可是患了什麼病症?&rdo;
燕雲逸接下熱水,向主人道謝,擰著帕子為齊敏擦拭臉頰。
上官關了紗窗,窗外已是大白,零星射入幾縷日光,可以清晰看到漂浮的塵埃。&ldo;是患了灼症。鐵匠,你對這王子靈和修羅場究竟有著幾分了解?&rdo;上官切入正題,他們現如今無依無靠,前有猛虎後有追兵,前途未卜,只有將希望投在這看似憨厚仗義的鐵匠身上。
鐵匠搓搓手,坐在木椅上。&ldo;公子們難道不擔心這灼症?嚴重起來可是要人命的啊!&rdo;灼症對於常年生在大漠的樓蘭人,更是如雷貫耳,幾乎患上,必死無疑。這才明白為何兩人都是沉著一張臉,面色不悅,也可惜了那小公子年紀輕輕便患上這等要命的病。燕雲逸手頓了一下,抬起眸子。&ldo;勞煩鐵兄弟擔心了,我們已想好萬全之策,性命之虞自不用擔心。&rdo;聲音清脆溫婉,仿若美玉撞擊,悅耳動聽。
鐵匠這才嘆了一口氣。&ldo;既如此,那我便不多心了。說起這王子靈,便是我們翡翠城的名人。王上與王妃恩愛暌違,但始終未有所出,直到有一天金龍入夢,王妃說是上天的旨意這才誕下王子靈。由是老年得子,王上便極盡寵溺,王子靈越來是年長,便越是崇尚力量。這才有了修羅場。&rdo;
&ldo;但凡參加這修羅場者,在比賽中拔得頭籌,便可獲得黃金萬兩。還可向著王子靈許願,王子靈一諾千金,有求必應,會答應所許諾者所有的願望。這也是為我樓蘭人所愛戴的與原因,尋常人難得覓個一官半職,若是能在這修羅場中把拔得頭籌,必可步步青雲,進出王宮。&rdo;鐵匠興致勃勃道。
燕雲逸蹙眉,將擦好的手背放入被褥,眼神不明所以。&ldo;如此說來看似和蘭陵選拔人才的修羅場一般無二,沒想到各國風俗雖是不同,但卻不謀而合。上官想來我們是多慮了,此事你不要多想,我定能拔得頭籌。&rdo;燕雲逸將目光投向上官,上官卻是沉著臉並不做聲。
倒是鐵匠聞言,抖動著胖臉道:&ldo;這位……白……&rdo;一時語塞,忘記過問燕雲逸的姓氏,只見他一身雪白袍服,不知其姓,脫口而出白姓,事覺唐突,結巴說不出話來。
&ldo;鄙姓燕。&rdo;燕雲逸輕聲道。
&ldo;哦燕公子,失敬失敬。燕公子切莫為何不可輕易參加那修羅場,雖獎金頗豐,但聽聞參加者,十有八九的豎著進場,橫著出來的。公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