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不能做你先生(第1/2 頁)
寧澤上前為她揉一揉肩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姝姝一時沒有好親事許是姻緣還未到。我寧澤養個女兒又不是養不起,若沒有品行端正的,就是再養姝姝十年,我也是養得起的。”
“妾自不是為了這,只是姝姝看著比她小的嫣嫣都要定親了,她的婚事卻還沒有著落,我怕姝姝心中難過。”
“書意多慮了,姝姝與嫣嫣都是阿絮所出,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怎會如此想?”
寧袁氏回身瞪他:“郎君又忘了妾說的了?”
寧澤笑著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該打該打。書意早就說過的,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準說孩子們是不是同一個母親,更不準說什麼親近不親近的。”
“並非是妾過於較真,只是家中庶出子女諸多。若真的要說什麼同一個母親,說什麼這個孩子和那個孩子更親近,難免會失了和氣。”
“書意對孩子們一視同仁,是為夫疏忽了,不該說這些話的。”寧澤為她卸釵環,忽而感嘆道:“我已許久未曾為你卸釵環了,從前對你的承諾,終究是食言了。”
寧袁氏將賬本合上,“郎君無需自責,妾已想開了。”
從前她也是懷春少女,心上人信誓旦旦的來她家提親,情至深處之時他也曾許諾說此生只愛她一人。
後來她見李氏被其父母當作商品一樣買賣,她心生不忍,提議要買下李氏。卻不曾想,過了幾月,寧澤突然提出要納李氏為妾。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子會願意與旁人分享自己的郎君,可自幼父母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教導,讓她不得不大度點頭。
善妒的名聲在這個時代,哪個女子也擔不起。
她抱著自己的孕肚,每夜都在與腹中孩兒呢喃。起初她也為情愛所困,恨過也怨過。可後來日子久了,她便也想通了。
一生這麼長,男人又是花心慣了的,哪有幾人能真正做到一生只守著一個人呢?
被納入房中的李氏和柳氏,又何嘗不是這封建糟粕下的可憐人呢?
“意卿,終是我食言了。”
寧袁氏笑著握住他的手,“家和萬事興,別的都早已不重要了。”
他的這份愧疚,晚了十幾年。
他剛開始愧疚,袁氏書意已經放下了。
“成婚數十載,你可怨過?”
“說不怨倒是假的,不過郎君如此也好。讓女兒們都知道,便是再愛嫡妻的男人也控不住自己的身子。”
一番話連敲帶打,寧澤臉上掛不住,只能賠笑認錯。
寧袁氏將最後一隻耳環卸下,她平靜的躺到床上,理了理頭髮,“與其做無用的愧疚,倒不如多想想孩子們的事吧。過去的事,還想它做什麼。”
這場春雨接連下了許久,寧甯一個愛玩活潑的性子整日被悶在屋裡實在是難受。她也只能去柳氏的院裡去找寧安與寧宓玩,可下著雨,寧宓也不能陪她踢球,加之寧宓因為劉景的事整日魂不守舍,寧甯只能抱著枕頭坐著看寧安繡花。
“哎呀這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下的哪裡都是溼的,身上都覺得要發黴了,整日潮乎乎的,如何也洗不淨那潮氣。”
寧安聞言笑起來,卻未曾抬頭,始終繡著她的手帕,“這雨好啊,困住了小蠻蠻,讓你安靜了幾天。”
蘭高婕也是在的,寧安本說著這幾日雨大,路上也不好走,想讓蘭高婕休息幾天,等天晴好了再教她繡花也是一樣的。可蘭高婕卻推拒說拿了錢就應盡本分之事,寧安拗不過,只能派人接送。
寧甯撅嘴躺在她床上,“詩中不是說春雨潤如酥嗎,怎麼我們這裡的雨就這樣兇。”
話音剛落,一聲雷響驚起,似是老天都在應寧甯的話。
“母親從前整日看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