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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狂風將她濕漉漉的紅裙子吹得啪啦作響,許星洲將自己的頭髮往後一捋,如同白楊般,堂堂正正地站在了他們面前。
&ldo;真可憐啊。&rdo;
許星洲一步一腳印地往前走,嘲道:&ldo;‐‐見到短袖就想起白臂膊,見到白臂膊就想到色情,看到長得好看的女學生就想到包養,怎麼了?打算用生命闡釋什麼叫人與海綿體位置互換的可能性?&rdo;
&ldo;還包養呢‐‐如果我不是被包養你們誰跪下道歉?&rdo;
為首的那個,一開始看不起許星洲的人不走心地辯解道:&ldo;那個,妹子,我們就是吹個水,你沒必要較真‐‐&rdo;
那辯解,簡直是放屁一般。
許星洲眯起眼睛,劈手一指高架下頭,道:&ldo;‐‐我把秦渡從車裡拽出來,當著我的面和你們吹水。我收過他一分錢我從這裡跳下去,沒收過的話我也不要你們的命,你們就把剛剛攻擊我的話一字一句說給秦渡聽聽看。&rdo;
這群人霎時靜了,連那個人都沒膽量將話說完。
‐‐居然連這種時候,都得把秦渡拉出來。
許星洲望著所有人,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這裡的這一群人,沒有哪怕一個是她得罪得起的,許星洲想。
在座的無論哪個人動動手指頭,都能讓許星洲的日子極其不好過。他們有可能會卡住她來之不易的實習機會,也有可能卡學位證,如果以後許星洲想留在本地發展,更是絕不能繼續懟下去了。
……只能進行到這裡為止,多了絕對不行了。
許星洲下決定的瞬間,從未如此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與他們、與秦渡的階級差距。
這些人能肆無忌憚地用&l;拜金&r;和&l;包養&r;侮辱許星洲,卻天然地擁有著煊赫的家世與地位,他們用這兩樣可怕的、山嶽一樣無法反抗的東西死死克住她,讓她連下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
‐‐可是,他們都怕秦渡。
許星洲一個月兩千來塊生活費,住在學校宿舍,目前最大的苦惱是下個月九號花唄還款。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家,同理沒有後盾,只有□□般的心理疾病。
她和這些公子哥兒如同雲泥,與秦渡的地位可能是如隔天地。
許星洲想得出神,一不小心鬆開了手,那把小傘猶如個破爛漏斗,瞬間被吹向了漆黑的、驚濤翻湧的汪洋。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落了下來。
頃刻之間,沒了傘的許星洲就被淋得透濕,茸茸的頭髮耷拉了下去,像一隻被從水裡撈出的、蔫蔫的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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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洲開門進來時,秦渡正在嚼口香糖,車裡頭換過氣,煙味兒很淡,幾不可聞。
許星洲淋成了一隻落湯雞,哆嗦著鑽進了車裡。
&ldo;你傘呢?&rdo;秦渡將口香糖吐了,不解地問:&ldo;怎麼淋成這樣?&rdo;
許星洲帶著一點輕微的鼻音,輕聲說:&ldo;……風太大,把我的傘吹跑了,抱歉弄濕了你的外套。&rdo;
秦渡哼了一聲。
&ldo;你弄髒了你洗,&rdo;他故意說:&ldo;師兄不穿雨淋過的衣服。&rdo;
許星洲點了點頭,順從地將外套脫了,抱在了懷裡。
秦渡:&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