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第1/2 頁)

晨光熹微，一屢淡淡柔軟的風，吹動在鄉野碧油油的草叢與樹砂之間。小草淒淒，在田埂上長出嫩而嬌弱的小莖。一隻周身銀雪般的白鶴，撲動雙翅，在草叢間輕輕起舞。王鑑珩和她的女兒王潤葉、以及喻宥凡正試目以待，期待它振翅高飛。喻宥凡從樹上撇下一根楊柳枝，抽打地面，試圖使白鶴飛騰上天。經過一年悉心的治療，白鶴已完全康復。它神態宛若仙子，雙翅振動有力，兩目閃爍璀璨，似乎將要擺脫人們對它的束縛。白鶴高亢的淒唳，它奮力振動雙翅，歡躍的在地上奔跑，飛騰……

這一天在王鑑珩看來，屬於高興的日子。在他盡心竭力地飼養之下，白鶴已具備了再次飛躍上天的本事。它的雙羽已達到飛躍的要求，並且更加豐滿湛白。&ldo;白鶴呀，白鶴，快點飛走吧，你只屬於天空，屬於大自然。&rdo;王鑑珩在心裡默默祈禱。王潤葉笑靨千秋，她移步原地，興奮得手舞足蹈。&ldo;宥凡，快看呀，它要起飛了。&rdo;她牽住喻宥凡的手，兩人隨白鶴翩翩舞動。&ldo;噗&rdo;的一聲，白鶴在眾人的目送之下，終於飛上了藍天。喻宥凡雙眼追隨空中振翅的白鶴，大聲說：&ldo;白鶴呀白鶴，你飛啊，飛上天空尋覓你的夥伴吧。&rdo;王潤葉牽住他的手，說：&ldo;我們快點追趕它。&rdo;兩人雙雙疾奔，追隨在白鶴的身影下。一碧如洗的天空，幾塵纖雲，舒緩地在空中變幻成無群姿態。白鶴翱翔於雲影之間，自由地飛翔，自由地低唳，讓人產生無限美好的暇想。

白鶴飛上了天，王潤葉牽著喻宥凡的手，兩人緩步走在田野上。溫暖的風吹動王潤葉的長髮，她看上去翦水雙瞳，楚楚動人。此時，白鶴在空中來回盤踞，而兩個人正隨著它，在草地上奔走。白鶴又低唳了一聲，是極悠長、極悲涼地一聲。王潤葉笑道：&ldo;和我們生活了一年，白鶴肯定產生感情了，我真捨不得它哩。&rdo;喻宥凡一笑，說：&ldo;它終歸需要離開我們，天空才是它的家。&rdo;兩人目送白鶴，一種傷哀的氣息將他們逐漸圍攏。

第三十六章 葆君假慰卿噥事

一抹夕陽撒瀉西山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片雲朵，它們在夕陽輝映下呈現火焰一般的嫣紅。夕陽下的天邊，像一條塗著赤紅、普藍，煙渚粉畫料的玉帶，纏繞、縈迂著喧譁熱鬧的香墅嶺。此時，正是&ldo;春色將闌，鶯聲漸老，紅英落盡青梅小&rdo;的季節。王瑞賀在山莊一株蓊鬱的大榕樹下，一直注視喻宥凡和王潤葉走向他。

王瑞賀神秘兮兮地一笑，對他們說：&ldo;聽說，今晚鎮上要開辦一個跳舞晚會，你們想參加嗎？&rdo;喻宥凡喝了一口脈動，激動地問：&ldo;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rdo;王瑞賀將他拉到一邊，笑嘻嘻地說：&ldo;我的話也不信？我是聽廠裡工友們說的。&rdo;喻宥凡似信非信，問：&ldo;那淑茵和葆君知道嗎？&rdo;王瑞賀說：&ldo;不知道，我還沒有告訴她們呢。&rdo;喻宥凡凝望著王瑞賀問：&ldo;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去嗎？&rdo;王瑞賀揉了揉雙頰，一張臉在黃昏下一片緋紅，他因興奮鼻翼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說：&ldo;不知道她們是否願意去，我還要問問。&rdo;喻宥凡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說：&ldo;淑茵在照顧黎哥，她也夠辛苦，也許放鬆一下，對她有好處哩。&rdo;兩人一經商議，最後由喻宥凡親自來找我。

中午一場暴雨過後，客廳有一串泥淖的腳印。我佇立大客廳裡，身邊放著戽水桶和一條墩布。上官仁的重要客人剛走，客廳裡瀰漫著一股香菸的焦味。我把茶几上菸灰缸裡的菸蒂倒入垃圾桶，將柚木地板清理一通，就只剩下墩淨地板。

喻宥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