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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一聲尖叫打破了舞吧裡的平靜，眾人回頭一望，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粉白黛綠的女孩，向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大吼：&ldo;快點離開我，不要再糾纏我了。&rdo;王瑞賀覺得好奇，獨自走近他們。&ldo;先生，救救我。&rdo;突然，女孩扯住王瑞賀的衣裳，痛苦流涕地道：&ldo;我和他毫無瓜葛，他一味追求我，我忍受夠了，求你救救我，我該怎麼辦？&rdo;年輕氣盛的王瑞賀一聽，立即興致高漲。自古有道：英雄救美，拔刀相助。現在不正是一展伸手的時候了嗎？不待考慮，他向著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斥責道：&ldo;為什麼要糾纏她？請你離開。&rdo;那男人生得膀粗腰圓，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聲如渾鍾地說：&ldo;小子，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休插嘴。&rdo;王瑞賀一聽，也犯了難，他與女孩素不相識，也未謀面，怎麼可以插手她的事情呢？只是女孩依舊拽著他，不離不棄，使他絲毫不敢大意。王瑞賀義憤填膺地大聲說：&ldo;渾蛋，你放開她。&rdo;男人一聽，陡生怨懟之氣，猛然推開王瑞賀，雙手叉在腰間。&ldo;為什麼推我？&rdo;王瑞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掌也被桌角劃開了一道口。&ldo;推你算什麼，我還想揍你呢。&rdo;男人生得猛悍，趁人不備一拳揮來。王瑞賀被一拳打得七葷八素，直感覺一陣暈眩，兩隻眼眸生出萬般銀光，像有無數螢火蟲在盈盈飛旋。女孩一愕，大聲呼喊道：&ldo;打人啦，打人啦。&rdo;剎時，跳舞的人群向兩人圍攏而來。喻宥凡和王潤葉，還有我都看清楚了，大家急忙隨人群湧到了王瑞賀身邊。&ldo;瑞賀，你沒事吧？&rdo;我和王潤葉兩人扶穩搖晃的王瑞賀，只見王瑞賀懵頭脹腦，鼻青臉腫，嘴角擠出一絲血痕。王瑞賀揩了揩嘴唇，呵呵一笑，難為情地說：&ldo;我沒事兒，只是捱了一拳。&rdo;王潤葉戰戰巍巍地從包裡掏出紙巾，在他手掌濺血的傷口上輕輕揩了揩。而王瑞賀執拗地斜擰嘴角，正在望女孩。

旦見女孩：一頭如瀑烏黑長髮，輕輕垂在兩隻瘦削勻稱的肩上。深邃有光亂滴流的眸子，含著秋波一樣明媚動人的光彩。大家看著莽漢被兩名保安好說歹說勸解出去，漸漸平息了一場爭端。女孩見莽漢被保安請走，立時放鬆下來。&ldo;謝謝諸位，多謝了。&rdo;她一再向王瑞賀與其餘眾人道謝，在一片雜談嚇哈的笑聲裡，我們坐在了一處。女孩伸著纖長的手，拿著瓜子嗑。喻宥凡又要了珍饈美味果脯和一紮瓶酒。王瑞賀年紀輕，心亂、臉嫩容易紅，只悶悶無趣地喝了兩杯，臉孔上驟然而現一酡紅雲。靡靡的曲子在舞池中迴蕩，一場意外並未打消我們的樂趣，喻宥凡邀請我一起跳舞，我不忸捏也不做作，答應了他的請求。我學著城裡人跳舞的姿態，一手輕搭在喻宥凡高聳的肩上，一手緊握他的手，慢條斯理地說：&ldo;高中時候，我在學校的宴會上曾和同學跳過舞，但那是幾年前的事了。&rdo;喻宥凡半眯著眼，嘴唇叼住一支煙，沉醉在縈縈悠悠的音樂聲裡。

大家說笑間，一個分外露骨嗲氣的女孩露面了。她身著一件比蚊帳還要透明的肥大裙子，裡邊只有一條黑胡椒網眼的褲衩，四肢修長，肌白膚嫩。再細細一望，她目光清澈，臉上重施脂粉，櫻唇染得透紅。耳朵上掛一副八寶攢珠耳環，顯得妙不可言，有一股不容輕褻的威儀。真可謂：翠袖低垂籠玉筍，緗裙斜拽露金蓮。&ldo;大家靜一靜！&rdo;一個威風八面的男人佇立眾人身前，&ldo;小女嬡嬡，年已十八，既將許配，今日得幸眾人厚愛，得此一見。敝人心中期盼，只希望小女嫁給好人。我在此為媒，向眾人公開提親，若有合適人選，自可前來報名徵婚。&rdo;

我們的目光向觸電一樣，齊聚女孩身上。她的一顰一笑已深得我們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