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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人啦?救命!&rdo;

她開始叫人。

&ldo;我去找人救你!&rdo;

她想爬上去，但很快就發現。

那只是徒勞的想法。

他們所在的地方極為狹窄，身體幾乎動彈不得，剛剛可以從滾落的狀態中停下，是因為白慕川抓住樹幹借了力‐‐向晚根本不敢亂動，就怕一個不注意，讓他倆再次往坡下滾去。

&ldo;……白慕川，你堅持住。&rdo;

向晚止住哽咽，儘量鎮定心神，摸身上的手機。

沒有。

手機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她又在白慕川的身上搜尋。

他也沒有。

完了。

向晚望著頭頂的公路上，那一輛還沒有燃燒完的汽車，大聲地喊叫。

&ldo;救命啊!&rdo;

&ldo;快來人啊……&rdo;

&ldo;救命!&rdo;

&ldo;救命!&rdo;

這個時候，她只能拼命大喊。

汽車爆炸，肯定會把人吸引過來。

她相信，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能找過來‐‐

&ldo;權隊!&rdo;

&ldo;黃何!救命!&rdo;

&ldo;嗯?&rdo;一聲輕吟，白慕川動了一下，像是剛剛甦醒過來，這小小一聲宛若天籟，激動得向晚來不及擦眼淚，又破涕為笑，&ldo;白慕川，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rdo;

白慕川輕輕擺頭，&ldo;沒……&rdo;

聲音虛弱，無力。

向晚緊張的看著他：&ldo;真的沒事?有沒有哪裡痛?&rdo;

白慕川若有似無一笑，月光下兩排牙齒潔白而整齊。

&ldo;……我是誰?怎麼可能有事?&rdo;

&ldo;……&rdo;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本事裝酷?

向晚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扶住他肩膀，&ldo;你不要說話，我來喊人!&rdo;

&ldo;不……你不要說……&rdo;白慕川伸手就要阻止她。

可那一隻手剛剛抬起來，又垂了下去。

向晚沒有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ldo;我沒事的。沒事。權隊!黃何‐‐&rdo;

&ldo;快來人啊!&rdo;

&ldo;救命!&rdo;

大吼聲，震破天際。

然而，

只有山風在呼嘯。

沒有人回應，她絕望中的呼救。

&ldo;我們離開那裡很遠嗎?他們為什麼還不來。&rdo;

白慕川清了清嗓子，說得很費力，&ldo;應該……快了。小向晚，對不起……&rdo;

&ldo;嗯?&rdo;向晚一怔。

什麼啊?

他聲音很弱，&ldo;剛才我……沒有別的選擇。&rdo;

要麼炸死在車上，要麼跳下來尚有一線生機。

兩害相權取其輕。

向晚點頭，&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