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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問，把向晚問住。

愛這個東西太抽象了，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她也無法給出具體的定義。

&ldo;我認為真正的愛，是包容、付出、犧牲、不顧一切。並且，非對方不可。&rdo;

白慕川一笑，懶洋洋地，&ldo;沒事少看點言情小說，少看點偶像劇。&rdo;

向晚：&ldo;……&rdo;

這又說到哪裡了?

她反將一軍，&ldo;那你的意思是，你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你並不愛我?&rdo;

白慕川眸底濃重，&ldo;當然不是。&rdo;

向晚抬下巴，莞爾一笑，目光灼人，&ldo;那你說啊，你說你愛我，非我不可。&rdo;

白慕川哼笑，&ldo;如果你要聽，我可以說。但我相信你以為的那種要生要死不顧一切的愛，跟我的理解不一樣……&rdo;

向晚內心一窒。

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突然有點不舒服，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個傢伙，非得把話說這麼死?讓她怎麼下臺。

他讓她做他的女朋友，她這邊都巧笑盈盈地讓他說愛她了，只需要一句話，兩個人就可以完成儀式，確定某種關係了啊?

難道她理解錯了?

&ldo;我不想騙你。&rdo;白慕川很認真，&ldo;我想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但你要的那種愛似乎有點不切實際。太偉大……&rdo;

&ldo;難道愛，不應該偉大嗎?&rdo;

&ldo;一點也不偉大。&rdo;白慕川輕笑，&ldo;愛其實是現實的，只是人類最基本的一種需求。&rdo;

&ldo;呵!&rdo;向晚低著頭，突然笑了起來，&ldo;我怎麼感覺，我今天晚上做的菜，都餵了狗?&rdo;

白慕川：&ldo;……&rdo;

&ldo;你也吃了。&rdo;他目光噙著笑，嘆一口氣，&ldo;行了，咱不扯這些抽象理論了。你說你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為什麼就不能客觀地考慮問題?&rdo;

向晚看著他，不說話。

突然地，她想到的程正曾經對她講的那些話。

覺得彼此合適，可以將就在一起。感情乃至婚姻不過是一種買賣與交換……

雖然白慕川並沒有像他那樣說，可本質上，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難道所有男人對待愛情，都是這樣的想法?就連沐二少，似乎也一樣?

向晚心裡有點酸，喉嚨哽哽的。

白慕川說喜歡她，想跟她在一起，卻又直接否認她對愛情的定義。這兩個人還沒有真實確定關係呢，就發生這樣的分歧，往後還怎麼走得到一條道上來?

&ldo;不好意思。白隊。&rdo;她捋了捋頭髮，&ldo;可能我寫言情小說的關係吧?有點走火入魔，不能接受現實。感情上也有點彆扭。嗯，我是想說，我應該不是你需要的那個人呢。&rdo;

白慕川面色一變。

沉吟半晌，他也笑了。

&ldo;你說你這傻的，為什麼不肯聽真話，偏偏要聽假話呢?&rdo;

向晚挑挑眉，直視他，不說話。

白慕川說，&ldo;如果一個男人，跟你認識不久，就告訴你，他愛你，愛得寧願為你去死，可以為你不顧一切，這輩子非你不可，你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