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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的號碼。

快遞來的東西也很熟悉。

《灰名單》全套9冊。

《白名單》已出版部分6冊。

向晚血是熱的。

她幾乎哆嗦著手拆的快遞。不知是為白慕川，還是為沐二少。

書的扉頁上，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向公子晚雅正

‐‐沐二少

媽呀!

不僅簽了名，還是特簽。

沐二少寫了她的筆名，是特地為她簽的!

向晚將簽名書緊緊捂在胸口，心臟在怦怦直跳，眼窩一熱，竟有淚意。

同樣，不知是為白慕川，還是為沐二少。

又或者為她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

五天後，黃何沒有給方圓圓回復訊息。

他的手機也始終處於關機狀態。

方圓圓從最初的不能接受，慢慢地，已經平靜了多少。

她正常上班，正常吃喝，除了眉眼間淡淡的悲傷，看上去，她與以前沒有任何差別。

向晚試圖給黃何撥過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感情上的事情，她一個旁觀者站著說話不腰痛，沒有辦法安慰，能做的就是在收到稿費的第一時間，請方圓圓去海天吃一頓火鍋。

&ldo;喝點酒吧?&rdo;方圓圓說。

&ldo;……不好吧。&rdo;向晚有點遲疑，&ldo;你酒品又不好。&rdo;

&ldo;就當為你慶祝。&rdo;方圓圓很堅持。

明天，向晚就要離開錦城去京都參加培訓了。

這件事，確實也是值得慶祝的。

&ldo;那好。&rdo;

向晚要了兩瓶啤酒，拿杯子過來的服務生，特地多看了她倆一眼，結果被方圓圓一瞪，趕緊離開了。

&ldo;圓圓，我走了，你就搬回家去住吧。&rdo;

這是向晚的良心建議。

那個樓太破了，上班還比方圓圓自己家遠。

&ldo;不想回去，我媽念得我心煩。&rdo;

方圓圓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筷子慢慢挑著鴨腸在沸騰的湯鍋裡涮著，說話懶洋洋的似乎沒有力氣。

&ldo;本來就夠煩了，再被她訓，我還活不活了?&rdo;

&ldo;……唉，好吧。&rdo;向晚為她倒酒，不勸。

都是成年人，總會受傷，然後學著長大。

……

宿醉後的頭痛，好要命。

向晚天剛朦朦亮就爬了起來，例行買好早餐，自己吃過，又放了一份在方圓圓的床頭，看她還在熟睡，沒有打擾，寫了個便利帖留言給她，拎著準備好的行李箱就下樓了。

天還早。

樓道很暗。

向晚吃力地拎箱下樓的時候，四樓的女人正好送孩子上學。

她在鎖門，聽到向晚的動靜，回頭看來。

小男孩很精神，乖乖地叫阿姨。

向晚拎著箱有點累，仍是微笑，&ldo;早。&rdo;

那女人站在角落，禮貌地拖過孩子，給她讓開路，&ldo;早。出門啊。&rdo;

&ldo;嗯，出門。&rdo;

一次擦肩而過，向晚沒有多想。

她徑直出門打了個出租，直奔機場。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