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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杉是直性子，對肖錦歡也是有話直說，等她練到第八天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了口，&ldo;娘娘，您真的打算在太后壽宴上表演這段舞蹈嗎？&rdo;

肖錦歡喜上眉梢，覺得自己已經進步得很快了，&ldo;那是自然，我都練了好幾天了！&rdo;

很快，她又握著暖杉的手，專注地問道，&ldo;你覺得我跳得怎麼樣？好看嗎？&rdo;

這讓暖杉為難起來，說實話還是安撫自家主子呢？

肖錦歡見她面露難色，稍微有些洩氣，&ldo;有這麼難以啟齒嗎？一點兒都不好看嗎？&rdo;

暖杉急忙擺手，&ldo;不是不是，挺好看的，但是娘娘，聽說太后壽宴上，有好幾位家世顯赫的姑娘們都會表演舞蹈，種類雖不同，但她們都是從小就學習的，您這才練了不到十日，肯定比不過她們的。&rdo;

說到最後，暖杉的聲音就快聽不到了，她也怕打消了肖錦歡的積極性，離太后壽宴的日子已經不多了，當初她就提醒過，還是表演別的比較好，比如肖錦歡比較擅長的舞劍。

可是肖錦歡卻一下子就否定了。

程離晏從院子外面進來時，就看見這主僕二人在聊著什麼，臉上的神情也都不太好看。

他走上前去，攔住肖錦歡的肩膀，溫和地問道，&ldo;怎麼不開心了？&rdo;

暖杉急忙行禮，卻被肖錦歡扶了起來，&ldo;好了，暖杉，你先下去吧。&rdo;

暖杉有些後悔，一邊是擔憂自家娘娘表演不好，會被眾人嘲笑，另一邊又是害怕她因為自己這樣的提醒而心裡不痛快。

左右為難，真是太惆悵了。

她從內院出來，漫無目的地走著，完全沒注意到陳瀟就在身旁跟著她。

直到他拉住她的胳膊，暖杉才尖叫了一聲，發現是陳瀟的時候，眼眶微微紅了。

&ldo;暖杉，發生什麼事了？&rdo;陳瀟雖然已經認定了她，但自己身上的婚約還沒退，他便沒有逾越的舉動。

只是不自覺地站近了一些，但連胳膊他都不敢碰。

暖杉心裡難過，有些哽咽地說道，&ldo;方才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娘娘不高興了。&rdo;

她是真的關心肖錦歡，但此時又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陳瀟的眉頭皺出了好幾道線，&ldo;你說了什麼？&rdo;

暖杉趕緊整理了情緒，把剛才的事情給他重新說了一遍。

陳瀟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意，安慰道，&ldo;原來如此，其實，你也不必太自責，到了太后壽宴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rdo;

暖杉顧不得其他，問道，&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陳瀟看著眼前的姑娘，梨花帶雨，幾滴淚珠還掛在臉頰，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為她擦拭乾淨。

但手指還差幾寸就要碰到她的肌膚，便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暖杉也是一愣，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咬著嘴唇把頭偏向了一側。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可彼此的心裡確實暖意盎然。

陳瀟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對著她的側臉說道，&ldo;父母為我定下的婚約是吏部尚書魏尚書家的女兒，今日他們已經回了京城，王爺已經說了，太后壽宴那日，會幫我把這件事解決了。&rdo;

他的神情鎮定從容，聲音穩如洪鐘，暖杉知道，他的這番話是認真的。

但是，同樣的，她的心裡也突然像敲起了打鼓一般，忐忑不安，&ldo;吏部尚書的女兒，身份高貴，你真的願意放棄？&rdo;

陳瀟身子一緊，&ld